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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 林啸也 5258 字 2个月前

他多想像小时候那样扑进靳寒怀里,说哥你抱一抱我,抱抱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他最终也没去要那个抱,只是握住靳寒的手,在他掌心蹭蹭脸。

他说我心里压着很多事,乱七八糟的解不开。说话的声音很轻,细细低低的,像是幼崽在求救。

“什么事?谁的事?”靳寒问。

“我的事,我们的事。”

“说出来。”

裴溪洄张了张嘴,放开他的手,低下头。

他又一次把手伸进自己头发里狠揪,他每次逃避和靳寒沟通时都会这样。

冷战、争吵、回避,两个人第三次重复这个毫无意义的过程。

他自己难受,也让靳寒生受折磨。

靳寒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想再逼问。

胃部的灼痛越发强烈,仿佛里面在着火,温度最高的那层火焰贴着他的肉烧灼。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和累,累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把脑子清空。

“不想说就不说,去洗澡睡觉。”

他起身呼出一口气,按着胃往沙发外走,想去找片胃药再喝点热水。

刚走出两步,手腕忽然被攥住。

裴溪洄抓着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说了句:“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要不然分开一段时间,行吗?”

话音落定,靳寒就僵在那儿了。

人在遭受巨大的恐慌或荒谬到无法理解的事时,第一反应不是尖叫或哭泣,就是愣。

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不过来。

思绪乱糟糟得散成无数条细线,怎么都无法凝结成一股。

他维持着向前半步被抓着手的姿势足有两分钟,两分钟后他挣脱裴溪洄,抬手扯松领带,扯了两下后干脆直接把它拽下来,一圈一圈绕在手背上。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那杯酒喝了。

酒是裴溪洄的,他喝酒喜欢放冰。

冰凉的酒水滑进胃里,把那股疼得要命的火浇灭,他才能开口说话,嗓音哑得厉害。

“怎么分?一段时间是多久?”

裴溪洄鼻子发酸,眼眶也红了。

“就……分开,不整天都在一起了,各自去忙一点各自的事。”

“不要像今天这样,你十一点半回来,我就得什么都不干在家等你到十一点半,然后再开始吵架、难受,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都不一样了,明明是两口子弄得跟戏班子似的,我有点喘不过气……”

靳寒沉默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脸上。

就像太阳底下落在纸上的一束强光,落在哪就把哪烫出个小洞。

裴溪洄是个贴心但不细心的人。

生活中的小事,他能看到的他都会照料好,但有很多他经常看不到,他从小到大都是被照顾的角色,被养得太好了就是会容易忽略掉身边人,很多事靳寒不和他说他就发现不了。

他不知道靳寒出差的城市暴雪封路,他在高速上开了两天一夜的车才赶回来。

他也不知道靳寒胃疼得厉害,从回来到现在连一口热水都没喝上。

他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直白地表达自己。

他不会管靳寒回这一躺家有多波折,他只知道自己等到十一点半,不乐意。

他也不会想靳寒为了把他们的关系扳回正轨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