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盅内处处不流畅地冻结,现在的禅院直哉对自己的术式运用已经炉火纯青。
不过那又怎样。
咒盅的颜色在金紫之间随意转换,禅院直哉的投影动作进行到一半时咒力就被硬生生隔绝掉,停顿的一秒星泽半已经微笑着一拳打过去了。
这个人,今天必须要揍的哦。
直播间的屏幕悬在咒盅之外,弹幕上一片哇哇叫——毒舌猪猪被打,好一出大戏,前排兜售瓜子花生~
十几分钟后,咒盅撤去。
噗通的一声闷响,有人倒在了榻榻米上,还喘着粗气。
星泽半掰着手指咔擦地响了几声,一个跨步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想要起来的人身上,伸手一推又把人按到榻榻米上去了。
“我今天来呢,也不止是为了打你,啊不对、我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打你,但是吧,你说你这嘴……”
身上的人叽里呱啦地开始说话,指责自己嘴巴毒又脾气坏,禅院直哉仰躺在地上,视线落在星泽半处,从眉眼之间往下看去,对方依然还是半长的灰白扎发,穿着高专制服,身形体量大概也没变,浅色的琥珀瞳会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任何东西,总之是不会好好地看自己。
廊沿处的细绢遮光帘透进了一丝半点的日光,星泽半说着话,左耳上的耳扣便吊着荡悠起来,内嵌的淡紫色宝石乍一反光,晃人眼睛。
真是一点都没变。
禅院直哉盯着那颗荡来荡去的耳扣,有种扑上去一口咬下来的冲动,最好是能咬到肉的那种。
五年前就这么想了。
哗啦一声,旁边的拉门被打开,先前的老嬷端着点心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男上加男”的景象,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进来。
躺着的禅院直哉仰头看过去,狠狠瞪了眼,于是老嬷立即退下,并十分体贴地关上了门。
“你这个死gay,从我身上起开!别把我的名声都带歪了!”
“哎呦,又是我的错。”星泽半根本不打算起,转身就把禅院直哉的两只腿给曲了起来,自己向后一倒,舒服地靠坐在人身上了。
“你!”
“啊对对对。”
和彩云猪猪没什么好说的,不同的物种间确实存在交流障碍。
星泽半想起来自己最开始被叫gay,只是因为好兄弟肩并肩的方式被禅院直哉嫌弃了,同时又一直试图让这人温柔对待女性,于是莫名其妙地被扣了个“妇女之友”的帽子。
后来这人又从乱七八糟的网络世界里找出了个“gay蜜”的头衔给他,最后直接认定了他是死男酮。
星泽半(微笑):你看我有说过一句话吗?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真是比人与猪之间的沟通都难。
于是禅院直哉从此认定了星泽半是个死gay,并且初心不变地一直喊到了五年后的现在。
双腿被曲起,身上的人舒服地靠着又开始讲话,大概是说这次回来已经先一步做了高专的老师,禅院这边的请求虽然不好拒绝但也得……
禅院直哉没空去听人讲了什么,星泽半坐在他身上本就奇怪,这人自顾自说话居然还晃身子,小腹处有几周前和咒灵打斗时留下的伤痕,这时候隐隐地烫起来,很奇怪。
肯定是伤口裂开了,禅院直哉如此愤愤然地想,脸上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