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越来越像龙神了。

“香在那儿，自己拿。”老庙祝轻叹一声，慢吞吞坐回椅子上。

应芒把手中的两坨放在地上，就去拿香。

“这是什么？”老庙祝好奇问道。

“海马的屎。”应芒回道。

“？”

老庙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问道：

“你拿这个做什么？”

应芒点燃香，恭敬祭拜了三下，顺口说道：

“上次泡的酒挺受欢迎的，都没了，我就想着再泡一些。”

老庙祝又愣了愣，问道：“你泡的什么酒？”

应芒右手持香，左手拿着第一根插入正中间，又拿第二根插到右边，最后一根则是插到左边。

做完这一切后，祂才指着旁边的角落道：

“就是那个酒啊。”

老庙祝僵硬地扭过头，看着角落已经被自己喝了大半的泡酒，这是上次纪火那小子拿来的。

“这不是叫海马酒吗？”老庙祝脸色复杂地问道。

“原名叫海马屎酒，纪火说不好听，才改叫海马酒。”应芒解释道。

老庙祝的脸顿时一黑，问道：

“你喝过没？”

“没有，闲着没事儿我吃屎作甚？”应芒理所当然道。

“那你还拿海马的屎泡酒？”老庙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应芒眉头一皱，问道：

“你就说好不好喝吧？”

“好喝……”

“那不就是咯。”

老庙祝脸色很是复杂，这酒确实好喝，事实上应芒泡的酒味道都不差。

只是知道这是用海马屎泡的后，怕是他以后都喝不下去了。

可恶，为何不等我喝完再说。

不行，下次得给纪火那臭小子说声，别什么酒都往我这儿送！不对！送还是得送，就是得提前问清楚是什么泡的。

老庙祝心里不停碎碎念。

应芒上完香，拿着海马屎就准备离开，走之前想起了什么，顺口问了句：

“说起来，为何龙神的一只犄角是断的？”

老庙祝看着祂，疑惑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应芒回道。

老庙祝再次提起来这个故事，

“龙神可怜人间干旱已久，心生怜悯，于是折断了一只犄角，化作天下水汽，这才化解了持续多年了大干旱灾难。”

“你说什么？”应芒看着他，问道。

老庙祝不耐烦道：“龙神把祂的角化成天下水汽，大概是现在人间九成的水汽吧，这才化解了大干旱。龙神也因此从三阶跌落二阶巅峰。”

老庙祝没好气又道：“这个故事我万年来一直在宣传，只要随便出去打听一下都能听到这个故事，你观察人间这么久，就没听过？

“诶？你怎么走了？！”

应芒的动作顿了顿。

祂没回头，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没听过，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