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恒淡然自若,一手揽在她腰间,一手去轻抚她唇角。
“放松些,别咬得这样紧。”
此话一出,程令雪咬得更紧,几乎有把口中含着的匕首咬断之势。
姬月恒闷'哼一声。
亭松听到了,觉得情况不大妙,令雪姑娘不会拿刀威胁公子吧?!
他离得有些远,实在看不清,为求稳妥只能试探着往前。
却听到姬月恒平淡的声音。
“无事,你们下去吧。”
亭松这才离去,他和赤箭刚一走远,隐忍不发的青年忽然猛地一动。
程令雪呜咽一声:“……你混蛋,不是说好不动的么?”
清润的声音极度隐忍。
“抱歉。”
说罢他真就纹丝不动,继续下棋,还耐心地给她说起双陆棋的下法:“放这里,把对手吃紧些。”
程令雪一句都听不进去,周遭还时不时又侍婢匆匆路过。
每过一人,她下唇就咬得更紧。
下棋的青年却岿然不动。
他简直像个无情无欲的佛像,还气定神闲地自己与自己对弈。
仿佛拥着她不是出于欲念。
纯粹是不想分离。
如此半晌,青年倏然打乱棋盘,平淡的神情仍不见欲色:“我们回吧。”
后来竟是一日无恙。
是夜,镜室中。
青年在身后抚弄她青丝:“今晚我们该学些什么好呢,小骗子?”
程令雪担心他又乱来,背过去不理会他。姬月恒也没动,淡得不藏情欲的声音在低声自语:“唔……发间的蝴蝶很好看。振翅时应当更栩栩如生?”
她还在想他是何意思,就被捞起。
又是烛尽才罢休。
在这四面都是镜子的密室中,程令雪根本不敢睁开眼。往前,往左,往右,甚至往下,都可以看得真切。
姬月恒在身后,紧紧地凝着她,她似引颈待屠的仙鹤,细颈后仰,发出隐忍迷乱的啼鸣,发间两只银质蝴蝶随着前后摇曳的坠珠振翅。
仿佛挣扎着要飞走。
啪——
清脆的一声过后,银质蝴蝶终于坠落,勾落一缕青丝。
烛泪顺着腕子粗的红烛流下,堆积成旖旎的润泽。雨打芭蕉声中,发丝随风摇曳,勾出欢畅又难耐的一声声。
某刻,耳边一切声响突然消失,程令雪揪着地毯的手一松,膝盖软得支不住,化作一滩水趴在毯子上。
背上随之一重。
玉山倾倒,蝴蝶被镇压在下。
程令雪肩头微微起伏,意识散如蒲公英,双目半阖着。
后颈忽然一痛。
她虚弱道:“你,别啃啊……”
姬月恒牙关擒住她后颈,轻啮凸起的骨头,观音痣庄重昳丽。
可惜她不肯看,也看不到。
她失神时细颈痛苦扬起的弧度极美,似是昨夜在她从溪中立起时发梢带起的一道水花,一闪而逝。
“喜欢么。”
姬月恒轻咬她后颈,像咬住猎物的狼,又像把小猫叼起呵护的大猫。
程令雪扭了扭脖子,膝盖酸痛,她没有气力去回应他。
她才不喜欢方才那样。
太可怕,她只在动物身上看到过,她甚至能感受到姬月恒在身手凝着她的视线,他可以清楚地看着匕首如何往复搅乱她,勾出她淋漓的泪意。
她却看不到他清醒还是迷乱。
不公平……
她迷糊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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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姬月恒起榻。
亭松带回了探子的消息:“公子,不知谁人将钱三公子大张旗鼓抓捕美人的消息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