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傅,别这表情。”许鑫嘉也跟着瑟瑟发抖,“刚才小景叫起来的时候我也是你这表情,然后走过去一看,立马拉着小景跑出来了。”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那玩意儿居然有大拇指那么大!还他妈会飞!”
傅初霁嗯了一声,“在哪儿?”
棠景意给他指路:“浴室的墙上。”
许鑫嘉补充:“后来飞到洗手池下面的地上了。”
傅初霁抄起门边的杀虫剂走进去,许鑫嘉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傅初霁已经走进了浴室,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忍不住回头问棠景意,“你说老傅他——”然后就见棠景意还挨着他猫着,一下就笑了,“小景,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呵,”棠景意冷笑,“刚才也不知道谁一声尖叫拉着我就跑。”
许鑫嘉:“……”
他有些心虚地反驳:“那至少我还拉着你跑了!你是不知道那扑脸怪一飞起来——你看看,”他昂首挺胸,“什么叫兄弟!什么叫战友!”
“好了,弄死了。”里边传来傅初霁的声音,“进来吧。”
“好了?”许鑫嘉再次探头去看,拉着棠景意走进去,“老傅,你可别骗我,真死了?”
“真的。”傅初霁说,“你们来看一眼,确认一下尸体,我就给它冲下水道去。”
棠景意:“……你还,挺幽默。”
许鑫嘉怕归怕,还是大着胆子探头看了一眼。这玩意儿要是不死,他今晚都别想睡安生了,做梦都得思考那扑脸怪到底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靠,死的也这么吓人。”
许鑫嘉猛地缩了回来,一脸的痛苦面具。
傅初霁拿了纸巾给捏起来扔进蹲坑里,响亮的冲水声让这个宿舍的夜晚再次恢复了平静,棠景意坐回位置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期末周,不是考试就是汇报,要么就是找导师商量毕业论文选题,过得无聊却平静。
很快,寒假也到了。
许鑫嘉是外省的,一早就买了动车票和女朋友赶车回家了。棠景意不是本市的,但动车也就不到五十来分钟,倒不很着急。早上睡了个懒觉,慢悠悠地起来收拾行李。
傅初霁倒是一贯早起,棠景意起床的时候他已经晨跑完回来了,还给他带了豆浆和油条。
棠景意刚好饿了,一看吃的登时两眼放光,丢下衣服就跑了过去:“傅初霁!”
他直接跨过地上的行李箱跳了过去,傅初霁怕他踩着瓷砖滑到,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慢点。”
“食堂什么时候有油条了,”棠景意接过他的袋子,“你绕去学生街了?”
“嗯,”傅初霁说,“反正是晨跑,跑哪儿都一样。”
油条还热乎着,鲜香酥脆,棠景意咔嚓咬了一口,又问他:“我下午就走了,你什么时候离校?”
“我再过两天。”
傅初霁大概是有自己的事忙,棠景意便也没有多过问,他们虽然关系亲近,但到底也还没到无话不谈的份儿上。傅初霁也很少说自己的事,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似乎都没见他联系或者说起来过。
下午的时候傅初霁把棠景意连带着行李一起骑车送到校门口打车,他不知道还要留多久,棠景意怕电驴在学校放久了风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