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狗不是说是这吗咋看着也不像啊,特么耍老子呢!”
相貌平平的男人踏进医务室,在看到被莫名力量束缚在墙角的三个人时愣了一下。“怎么,都在表演行为艺术呢?”
阿珂尔:“无知的冒险者啊,你也是来此以谋求利益的人吗?”
暴躁老哥:“你要跟我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说谁无知啊你特么才无知呢,顶着个浑身长毛的鸟身在这跟你哥扯犊子呢。啥叫谋求利益啊说得那难听干啥,你哥不就是为了来看看你吗,还有你那老相好老瞪眼看啥,搁这跟我玩干瞪眼呢一个个的。看上去都人模人样的一说说都急眼了还,害,你憋跟我来那套儿我跟你说……”
阿珂尔:“……”
美艳的海妖深吸了一口气。
于是四人背靠着墙角面面相觑,接着那老哥反应过来之后眨眨眼睛,十分自来熟地跟他们每一个人都打了个招呼。
阿珂尔终于忍无可忍地让他闭嘴,在身边加里端茶倒水的安慰声中毫不掩饰厌烦地啧了一声。“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喝淡茶水,你总是记不住。”
加里笨拙地挠了挠头。“哎呀,淡茶水与盐水都是一样的吗,喝什么不是喝呢。你看你,嘴唇都干裂了快喝点水吧。”
美艳的塞壬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加里,直到加里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塞壬冷笑了一声。
“规则,呵呵呵,没有什么规则,就是吵架。”阿珂尔挥开手边的淡茶水,从旁边的小碗中拎起一块鲜红看上去完全就是生的肉块放入嘴中。“一人一句话轮流发言,谁能够吵到最后谁就算赢了。”
秋玹已经不愿意去联想那肉块的来源,耐着性子看她慢条斯理地嚼完,然后发现就真的再没有了后续动作。
“然后呢?”
“然后赢了的那个人就拿着分数利落地滚出医务室,别没事天天来我这烦我。”
那那个叫付仓的老哥不是稳赢了吗还玩什么。秋玹靠在墙上凝视了一瞬低头看着指甲的阿珂尔,然后深切觉得这次的分数任务纯粹就是阿珂尔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空闲来敷衍他们的。
暴躁老哥付仓:“啥意思啊我没给整明白,就是现在唠嗑就完事了呗,那啥时候唠完啊?”
白禾溪:“你不应该问什么时候结束,因为这场游戏的主场并不在于我们。”
瑞依:“可是不问结束的话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方式收尾?”
这就算开始了?这帮人也太快适应环境了吧。秋玹眨眨眼睛,觉得他们的言语与其说是在“吵架”,倒不如说是互相习惯性抬杠的辩论。
算了,反正阿珂尔都说了这轮任务没有规则,而现在看来即便是输了也就只是没分数罢了。况且他们这样根本就不算在吵架,这样想着,她清了清嗓子。
秋玹:“你妈炸了。”
瑞依/白禾溪/付仓:“……”
她余光瞥了阿珂尔一眼,发现塞壬只是神情略微扭曲之外也没有来怒火冲天阻止惩罚她,于是更放下了些心。
付仓:“你们这些人在弄啥子呦,我费心思弄清楚些规则不是在为大家好咩。”
白禾溪:“你根本就是只为了你自己吧,嘴上倒是仁义道德说得好听,呵呵。”
瑞依:“至少人家还在嘴上提出来了,不像某些人,说话阴阳怪气得不知道在优越什么。”
秋玹:“你妈在天上飞。”
“……”
付仓:“老子问心无愧行得正坐得直,你不同意就不同意说一句就是。我也不会怪你是不,不知道为啥一句话能解决的事儿你非要搁这跟我找骂呢。”
白禾溪:“是啊,一句话能解决的事到了你嘴里又变味了,难道你不该反省一下自己吗?”
瑞依:“呵,照我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秋玹:“你爸今晚必在庭中种枇杷树。”
“……”
“不是,你咋回事啊大妹子。”简短两轮后付仓终于没忍住,现在看起来是想要尽力守护自己的家人。“你说你吵架就吵架呗,老提人父母算怎么回事啊。听话啊,大家都是文明银,这种事情咱不干,啊。”
白禾溪:“呦呵,现在知道自己是文明人了,之前杀人放火的时候都干吗去了。”
瑞依:“我倒是看到某些人自己杀人放火,现在怕不是贼喊捉贼了。”
秋玹:“你……”
“你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发言,我第一个就把你淘汰了。”阿珂尔冷笑一声,提前打断了她。
秋玹:“我觉得大家说得都非常棒,令我受益匪浅。”
塞壬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我再提醒你一句吗,这是个吵架比赛,不是夸人比赛。”
其实在最开始秋玹就一直在想这样的分数任务到底有什么意义,结合之前所有他们所触发的“副本”来看,每一个分数任务的发布者与任务之间都是有直接或是间接的联系的。例如加里让大家找回财宝,苏满因为不满一直被忽视而暴起发声,罗罗喜欢玩捉迷藏之类的。
但是阿珂尔,除了她那个算是开小灶给自己颁布的个人任务之外,这个看似毫无头绪的“吵架”到底与塞壬本身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她顿了顿,在众人彻底失去耐心之前开口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我觉得海盗并不全然是一个贪婪没人性又残暴的职业。”
阿珂尔手指一个用力,捏碎了加里递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