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洗漱完睡下后,聂斐然趴过去,难得主动要求,"想抱着你睡。"
"来。"
陆郡抽掉靠垫,拧暗床头的灯,抬起手臂让他穿过,腿也任他横七竖八地搭在自己身上。聂斐然脚趾抵在他小腿,起了点旖旎心思,一下一下地夹他肉。
陆郡说不在意,却是实实在在被莜蓁几句话搅乱了心情。不过聂斐然一黏他,他心上的几道褶皱又几下被抚得平整熨帖。
他享受着这样的肌肤相亲,玩着聂斐然的手指,问:"怎么那么乖了?"
"心疼你。"聂斐然说。
他感觉到陆母的出现让陆郡情绪不高,又撞上俩人吵架,虽然听得出跟自己无关,但还是会心疼陆郡长好的疤被名为亲情的尖刀一次次反复挑开。
也许其他事他可以分忧,但是关于家庭的话题,陆郡不说的话他就没办法问得太细。
他知道陆郡在这件事上受的伤,像海中的冰山,旁人能看到的只是一角,而这一角之下,任何人都不能贸然窥探,因为那是他的人格,是他的自尊。
求婚那天,他敞开心扉跟聂斐然彻夜长谈,也许已经是他努力做到的最大让步,再往下是什么,他们都不清楚。所以聂斐然不想操之过急,他可以等,等有一天陆郡可以像面对餐桌上不喜欢的一道菜那样跟他谈论这件事。
他相信爱和陪伴是这个问题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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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
陆郡驱赶着脑子里的一团污糟事,回过神来安慰聂斐然。
聂斐然又抱他更紧一点,好像这样他身上的能量就可以通过皮肤的温度传给陆郡。
陆郡突然开口问,"宝贝,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聂斐然仰起头亲他带点胡茬的下巴,"好,但你要开心一点。"
"你认真一点亲我就会开心。"
"还不够认真吗?"聂斐然撑起身子,啾地亲在他眼皮上。
脑袋上空飘了一整晚乌云的人终于有了零星的笑意,又得了便宜卖乖地用食指点点自己下唇。
"笨蛋。"
聂斐然忍不住轻笑一声,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他嘴唇。
陆郡顺势捋着他的腿夹在自己腰上,被窝里用手把聂斐然宽松的睡裤挽高,之后让他膝盖内侧压在自己身下鼓起一团的地方磨蹭,手下流地顺着他细瘦的脚踝一路摸到臀后美妙的弧。
他五指揉捏着那团细腻柔软的肉,揉得聂斐然齿间溢出喘息,还嫌不够,反客为主地把聂斐然覆在了身下。
陆郡无比自然地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但故意慢吞吞地摸,"让我看看用哪种……"
聂斐然本来隐约期待,一听他这话,头又大了,想起上一次去超市,陆郡说家里没套了,然后躲躲藏藏地买了些包装花里胡哨没见过的。聂斐然忙着结账没细究,结果当晚差点被他买的东西搞得第二天起不来上班。
"普通的,不要——"他抢着强调。
但陆郡已经撕开了。
那盒东西是混合体验装,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不知情状况下的使用感,所以这次坚定地拒绝盲盒式体验,挣着要去捡地上的包装看,陆郡一脸无辜地撑起身子等他。
"你就是故意的。"聂斐然横着伏在**,一只手伸到床边的地毯上摸索。
陆郡低笑,看着蓝色床单那片雪白的背,一对肩胛骨已在刚刚的前戏中被蹭得微红,腰上还有他手指按的印子。而再往下就是一座起伏的山丘,昏暗的灯光给渡上一层迷蒙的雾感,却让人觉得一定很柔软。
每次都没有自觉自己的样子多勾人。陆郡想。
于是不再有耐心等他,陆郡直接低下去,分开他并拢的腿,没有扩张就往里面挤。
所以最后还是开盲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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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得太多,像是生理本能,身体已经可以全身心地为对方最大程度舒展,所以就这么往里推,除了涨和紧,没有多余的不适。
但聂斐然眼角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
陆郡一边慢慢顶,一边含着他耳垂挑拨,"有什么好看的,进去不就知道了。"
可等进去后,聂斐然哪里还能分神辨认得出陆郡用的是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奇异的顺滑,进出无比顺畅,但刺激度和按摩感却要加倍放大。
陆郡不想一直压着他,所以抱着他躺下去,让聂斐然仰躺在自己身上。
修长嫩白的腿被陆郡的腿从下方最大程度地撑开,聂斐然就这样呈M型贴在陆郡身上,但两个人下体还连在一起。
他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等下一秒陆郡顶着胯颠他时,他整个人都要因为这个动作绷紧肌肉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