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杜思昀的独占欲一点都不弱。
至少在她与对方分手之前,她对小情人有着最基本也最不能触犯的底线——我给你钱、给你资源、给你优厚的生活条件,你就得对我忠诚,绝对不能拿着我的钱去泡别的女人。
特别是,背叛自己的不止是她的小情人,另一个人居然还是她备为信重的助理。
Elina深知自家老板的脾性。
更何况,在兼职经纪人的这段时间里,Elina平常没少偷偷挪用老板分配给其他艺术家的资金、资源、人脉和营销往死里捧她的心肝宝贝儿。一旦被杜思昀追究,光是她挪用的公司资金,就够杜思昀把她送进监狱里少说三年起步了。
“我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啊!”
Elina得知巫旻已经把监控记录都交出去了以后,她也就不再硬撑着不肯招供了。
“巫旻的个人展明天就要开始了,我好不容易给他争取到的机会啊!”
她比隔壁审讯室的巫旻哭得还凶,委屈得眼泪糊了一脸,哭出了自己的心路历程:
“你们不知道我为了他到底做了多少事!连那几个内雕装置都是我请人帮他设计的啊!我砸了那么多的钱,营销通稿都已经备好了,奖也给他买了,就差这个展了啊!他就要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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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所以这就是一个因第三方故意破坏死亡现场而搞出来的疑案。”
听完了戚山雨转述的审讯过程之后,柳弈也很无奈了。
事实上,这样的案件确实并不少见。
最常见的情况,就是有人寻死前留了遗书,在遗书里指出子女不孝、配偶不忠、老板霸凌或是别的什么更不能见光的事情,甚至可能带有自己或是他人犯罪的告白书。
这样的遗书若是被死者的子女、配偶或是别的利益者相关者发现,往往会被匿藏或是销毁掉。
更有极端的情况,会故意破坏现场,比如藏起上吊时垫脚的椅子,或是偷偷销毁自杀用的工具,假装死因有可疑,甚至不惜在警察问询时将死因推到某个不存在的“凶手”身上,好转移警方对自己的关注。
第二种常见情况,则是第一发现人觊觎死者的财物,在人死后把屋子里的值钱物品洗劫了一番——这样的现场往往很容易被怀疑是入室抢劫杀人,必须仔细排查他杀的可能。
第三种情况,就是这个案子的类型了——不能让人知道有人死在这里,所以发现者偷偷把尸体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柳弈在伯明翰上学时就亲历过一个很无语的案件:
一个租客因嗑药过量而死在了一间豪宅里,房东夫妇第二天发现以后,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房子变成“凶宅”而贬值,把尸体偷偷搬到了一公里外的酒吧街后巷了。
后来有瘾君子发现了死者身上的“存货”,将尸体好一番折腾,甚至偷走了他的注射工具,以至于现场被发现时那叫一个乱七八糟,难搞到了极点。
那案子非常周折,因缺少目击者和物证,法医和警察足足捋了两个月才捋清真相——反正柳弈回国时,案子才刚刚移交检察官提起诉讼,到现在都还没开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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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乔兰亭看的那几张纸,是这个。”
这时,戚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