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叹气,捞起他的长发梳洗。“你这种行为很讨厌。”“嗯。”“下次我会把你丢出去。”“你抱不动我。”
屋内的絮语比烛火明亮温暖,月光滑过和璞鸢,刺穿无数妖邪的枪尖反射冷寂的光。这才是他的世界。魈收枪离去,奔赴下一个战场。
岩的视线从窗户转回来,尾巴扑打水面,水花溅到白鸟脸上。她揪住岩的耳朵,“怪不得璃月有句老话,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
次日,白鸟和老板说了事情经过。老板好像没把报名的事情放在心上,“到时候再改也来得及。实在不行就去未成年组嘛,说不定难度比成年组还要大。”
这样好吗……
老板抚摸怀中的奶牛猫,“第一项比赛的题目是爆炒肉片,食材不限。快去准备吧。”
“哦,好的。”走到半路白鸟觉得不对劲,折返回来,“老板,题目现在就出了吗?”
老板笑而不语,猫懒散地打哈欠,嘴巴张大露出锐利的尖牙,红舌上的倒刺根根分明。娴静的外表只是假象,将望舒客栈经营的红红火火的女人可不是单纯良善之辈。
白鸟脑补种种,最终也不知道老板笑容底下的含义。她不准备练习或思考相关的料理,万一题目是老板通过某些渠道提前得知的……关于厨艺的事情,她向来严于律己。
下午,白鸟感到莫名的心悸,同时在厨房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毓华把她喊上去,人们围在她的房间门口窃窃私语,“怪物吧?”“闯进去了……”“可怕。”“好多血。”“……尾巴……”
没人敢开门,他们都等着白鸟。门缝里溢出浓重的血腥气。
“请离开。”白鸟背靠房门。
“有东西从窗户闯进去。”有人提醒她,“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白鸟坚持道:“请离开。”
僵持之下,言笑出面请大家离开。匪气十足,肌肉膨胀的高大身躯充满威慑力。
窗户豁出参差不齐的大口,地上满是木头碎屑和淋漓的金色血液。岩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尾巴几乎断裂。他痛苦地低吼,直叫白鸟心碎。
白鸟把他看作弟弟或妹妹,怎能受得了此番情形。
咽下千万个问句,白鸟压抑着情绪为他清理伤口。全部包扎好后岩终于好转,低声喘息。
“发生什么了?”白鸟问。
目光闪过野兽般的凶恶,岩说;“遇到一个疯子。”
那个疯子人模人样,却无比好战。他和无相之岩打架时,疯子突然闯入战场,没有高光的蓝眸盛载战斗的欲望,嘴角裂开疯狂的笑意。他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
岩不再说更多。反正那人也受了重伤,估计几个月好不了。那个人类是骨折也无法阻挡快频战斗的疯子,一半的伤是不顾伤势造成的。
白鸟搂住他,紧紧的。
岩的眉眼渐渐柔和,稚气的五官露出成年人独具的沉稳神情。
保护有很多方式。有的保护是身体上的,有的保护是心灵上的。白鸟的担忧和关切构成温暖的茧房,即使遇挫也没关系,她始终在那里。岩想,或许这是兽型的他追随她的原因。
他没料到,石头真的只是看上白鸟做饭的手艺,蹭吃层睡而已。
第21章 活蹦乱跳
这是白鸟第一次到望舒客栈的办公室,也是第一次和老板在这里谈话。说明事情性质恶劣到一定地步,并且老板生气了。进来之前言笑嘱咐她千万顺着老板说话,尽量认错。
白鸟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前,脑袋垂下。
沉默许久,老板终于在慑人的氛围中开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