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有些庆幸自己脸黑。
一旁白骨瞧了他一眼,白骨五指覆在楚幺脸颊上,脸颊上的热意清晰的传在冰冷的骨指上。发烫了,白骨整个骨头都严肃了。
白骨把楚幺抱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不让他吹着晚来寒凉的山风。
一头雾水的楚幺被放在床上,他看着白骨忙忙碌碌的生火烧水,问喜鹊这是干什么。
喜鹊也没办法和白骨沟通。
小翅膀潇洒一挥,“随他去吧。”
老虎蹲在床边,看着楚幺瘦弱的身躯,那手腕还没它爪子一半大。
老虎低低嗷呜了声,把它脑袋小心凑近楚幺手腕,绒毛触及手心发痒,如羽毛挠心一般。楚幺没忍住摸了下,嘴角绽放了笑意。
像是偷偷吃到糖一样。
又抬手摸了摸。
老虎也很高兴。
它就知道它的皮毛最漂亮,没人不为它折服的。
因为楚幺身体消耗厉害底子太差,白骨做的菜都是清淡的鱼汤、去油的鸡汤和野菜。
这猎户屋里没有盐巴和调味料,吃了几天后,楚幺也不兴奋了,味道着实有些咸腥寡淡。
不过,白骨和喜鹊、老虎都没觉得不对。楚幺自己也没说。
毕竟,他觉得这日子美好的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偶尔做梦梦到以前的日子,他会惊吓醒来,然后摸着一旁呼呼大睡的老虎嘴角扬起。
就是,白骨也非要挨着他睡。
说实话,半夜惊醒一睁眼看到一架骷髅半撑着身体静静看着他……楚幺还是有点气短心跳过快。
楚幺知道,白骨虽然不能和他沟通,但是白骨面面俱到十分贴心。
自从大夫看过身体后,说可以先用开水冲生鸡蛋兑水喝,这样更好吸收。
白骨也不知道从哪里找的野鸡蛋,楚幺每天早上都能喝到。味道,确实腥味重。但楚幺心里确实甜甜的。
楚幺已经决定留在山上了,想继续砍树搭建房子,但是喜鹊三人都阻止了他。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他身体养一段时间再说。
天知道楚幺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骨头都闲的发痒,他就是不干活浑身不舒服。
他一走到挂着刀具的墙壁上,白骨就在他背后咔咔掉骨头,一回头就见高大的白骨轰然坍塌了一地。
吓得他手足无措,白骨却自动拼接成人形。
楚幺担忧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骨扯着楚幺的裤脚,楚幺顺势蹲下,他的手腕就被白骨握住,然后捡地上的白骨部位开始拼身躯。
“要我拼?”
白骨点头。
楚幺手指摸到白骨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抖。
不过,一会儿就适应了。
次数多了,他就发现这是白骨阻止他做工。
又怕他闲不住,就把自己骨头打乱,让他慢慢拼接出人体。
别说,这个法子还挺有用。
起码楚幺摸了几遍骨头后,觉得这个白骨也是自己拼出来的,夜晚看到白骨都不怕了。
楚幺闲下来,就老惦记着把山下的阿黄接回来。
他养母抠抠搜搜一定不会善待阿黄。
或许这几天,养母会忌惮他临别时的警告,但是时日一长定会渐渐不当回事。
楚幺想着,就见喜鹊飞回茅草屋,高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