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岁时,整日调皮捣蛋,非要撵狗去追鸡,一天要被打好几回……”
“四岁那年非要骑猪,不小心被甩了下来,头顶上的疤现在都还在。”
“从小就不爱读书,请的夫子来一个,就被他气走一个……”
季贵妃碎碎念地说起了从前的事,说到家中父母时,眼中闪过一丝思念。
说到季今宵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时,又气得牙痒痒。
“他头上的疤长在何处?”裴远问道。
得知答案后,他点了点头又问:“你可知季今宵见过一个老道士,还得了一本书?”
季贵妃诧异,不知道裴远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知道,太后寿辰那会儿臣妾问出来的。”
“那你可知那道士是否确有其人?”
季贵妃摇了摇头,“臣妾进京后,与老家离得远,今宵的消息都是家中下人传过来的。”
季贵妃想了想,下意识补了一句,“不过,今宵应该不会骗人。”吧?
翌日,宗政翔一行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破门而入,押到了一处地下牢狱。
他们一路挣扎呼救,可全无作用。
“宗大人,你事发了。”
宗政翔挣脱後面两人的钳制,佯装镇定,“这位大人,不知你所言何意?”
面前的官员笑了笑,“宗大人,你莫不是以为你造谣的事能逃得脱?”
“先前陛下杀鸡儆猴,你还不知收手,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莫非以为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之前不动你,是因为陛下不想授人以柄。”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宗政翔面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终於还是来了。
身为附属国的使臣,在宗主国的地盘使这些小手段,而且还被人抓个正着理亏的情况下,即使是靖国皇帝把他们明正典刑,他们也无话可说。
他惨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乾坤殿。
季今宵被裴远叫进宫,也不说正事,反而问他小时候的一些事。
季今宵心中有些怀疑,莫不是裴远觉得他不是本尊?
好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已经从刁旺口中把过去的事情套的差不多,不知道的就借口忘了,倒也勉强糊弄了过去。
“你以上前来。”
季今宵不明所以,走到了裴远的面前,对方像是在量他的身高,手放到他头顶上,“一年时间你小子长了不少。”
他的手在季今宵头上比划,像是在亲昵的摸他的头,又像是在找什麽。
“姐夫?”季今宵歪头疑惑道。
裴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道:“没事,你小子身子骨太瘦弱了,在巡防卫还这麽瘦弱,看来是没少偷懒,以後得勤加练习,男子汉大丈夫,没个强健的身体怎麽能行,以後怕是连媳妇儿都娶不上。”
季今宵莫名其妙,总感觉今天的裴远怪怪的,出宫后,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突然摸到了头顶上的一个凸起,他脑中闪过灵光。
看来对方确实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季今宵。
莫非最近表现的太好,让对方产生了这种怀疑?
还好,他本来就是原装,以前的事也打听的差不多,没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