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敬说道:“二哥说的这事我也有所听闻,前一阵子孤儿寡母上吊的事儿还没查清楚,又有一个秀才吊死在家中,还留了一封血书痛斥朝廷要逼死百姓。”
“现在,民间士人的反对情绪非常激烈。”
“好多百姓不明缘由,也被裹挟了进去。”
卢俊川点了点头说道:“四弟说的没错,我爹说了太子还遇到了一次行刺,太子受了伤,还延误了清查土地隐户的进度,当地的士兵和衙差找了好几天,根本没有找到幕後之人,抓到的人也全都服毒自尽了。”
季今宵颇为惊讶:“还有人敢行刺太子?”前後两桩血案,还有行刺太子这事儿,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不就相当於照着裴远的脸啪啪打吗?还是翻来覆去的鞭打。
“对,”卢俊川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我爹跟我说,之前太子临行前来过大哥的府上,让我问问大哥有没有与太子说什麽。”
“就算有,也要当做没有。”
季今宵听了若有所思,难不成赵国公是怀疑太子被刺一案是他自己自导自演,就是为了拖延清查土地隐户?
又或者,刺杀太子的人可能跟三皇子有关?
季今宵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帮我谢过你爹。”
卢俊川笑道:“大哥明白就好,这有啥好谢的,我爹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就几句话而已。”
怀疑太子自导自演的人还有裴远。
太子不愿意去清查土地和隐户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可只有太子亲自去做,才能让天下人明白他的决心。
但裴远没有想到底下的人反抗竟然如此激烈。
孤儿寡母上吊的案子,很明显是他杀,可查来查去,根本就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各方人员都在伸手阻碍。
等摸到一些蛛丝马迹时,又传来秀才上吊写血书,还挑动了天下士人的情绪,反对之声越来越多,裴远十分被动。
太子遇刺后,当地的城门紧闭,全城搜罗,几乎是掘地三尺,几天後也仅仅抓出了几个小喽啰,还已经服毒自尽,死无对症。
他把几个大臣叫到内殿中商议。
“依你们所言,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赵国公粗犷的声音在内殿中响起:“陛下,依老臣看,估计就是当地那些做贼心虚的乱臣贼子。”
“他们是生怕太子殿下查到什麽不利的东西,所以就想先下手为强,吓退陛下。”
李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国公,拱手附和道:“陛下,赵国公所言有理。”
就连一向刚正直言的阮田也没有反驳。
其实这事也很好猜,不是当地的大户,就是三皇子,又或者是太子自己。
前者还好,后两者,不能从他们的口中说出。
“是吗。”裴远冷笑一声,“朕不管背後到底是何人指使,一定会清查到底。”
“越是反抗激烈,越是证明他们做贼心虚。”
季今宵没想到事情能闹得这麽大,白天出门都能看到那些读书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大谈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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