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说什麽捕捉巨鸟了,那腿都在发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他们跟着田间的农人一起躲进了农户家中,时不时的探头看向天空。
一只又一只的巨鸟划过,他们看得都有些麻木了,心中的恐惧稍退。
“咋感觉这大鸟好像就是同一只?”
“那它咋只在咱们这边飞?都飞好几回了,只见它飞过来,也没见它往回飞?”
“这都抓了多少人了?那山上哪来的那麽多人。”
“怕是有六七个人了,会不会是上山打猎的猎户还有捡柴火的?”
“咱们村里的没事儿吧?村头的猎户今天不是也去山上打猎了?”
“老早回来了,在你後面的那个不是吗?”
那人转头看去,只见那猎户仰头望着天,神情古怪,做猎户的,眼神自然比其他人好些。
他咋瞧都觉得那大鸟抓的人好像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而且那古怪的叫声听着也不像是害怕的,他感觉更像是,兴奋?
巨鸟长得也很古怪。
他把自己的想法与那旁边的官差说了。
季今宵他们拿起滑翔机,兴奋得正想继续往山上再滑一会,没想到突然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
“城西郊外出现了数只巨鸟?”裴远看着奏摺上的文字,有些惊疑不定,等他再看下去,表情又变得无奈。
“又是季今宵这小子。”
他把奏摺递给旁边的冯英:“你瞧瞧,这小子要是几天不惹祸,他这心里是不是就难受?”
“郊外的农户好好的在田间耕种,他吓得那些农户还以为妖怪下山了。”
“要不是事情查清楚了,恐怕又有人藉此弹劾朕清查土地的事了。”
冯英快速的看完奏摺,又恭敬地放回了裴远的桌前。
“陛下,季爵爷当真是奇思妙想,那巨鸟居然能载人。”
裴远道:“你就别夸他了,这混账小子有这等好东西不给朕送进宫来,非要在外面吓唬百姓,搞得人心惶惶。”
季今宵几人被一起打包送进了皇宫。
除了季今宵惜命,自觉没那三人皮实耐摔没玩滑翔机,浑身还算整洁之外,另外三人身上破破烂烂,不是这里脏就在那里勾了一个洞。
“季今宵,”裴远瞧他们这副破烂样,沉声道,“你这混账小子又给朕惹事儿。”
“还有你们,成何体统?”
他又对季今宵补了一句,“不准喊冤!”
种元魁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陛下,跟大哥没关系,是我们非要玩,大哥都劝过了,陛下要罚就罚我们吧。”
卢俊川和庞德敬二人也一同往前走了半步,语气坚定:“陛下,要罚就罚我们。”
裴远眯着眼盯了他们一会儿,三人虽然心中发怵,但也没人退後。
他笑骂道:“你们几个倒是兄弟情深。”
他瞪了一眼站在後面装无辜的季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