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
几人随意对新加入的宁谨渔提了些问题。
比方说中午吃了什麽之类的。
得知他跟楚雏一起去吃了肠粉后。
在座的各位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像是重庆人到杭城来,只为了好那一口正宗的麻辣烫一样。
简直就是离谱。
宁谨渔跟楚雏倒是觉得没什麽。
“肠粉”对於这两人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刚认识的时候吃的是肠粉。
再复合,他们一致认为,还是得吃肠粉庆祝。
但是话又说回来。
宁谨渔的眉心略微紧了紧:
“杭城的肠粉…好难吃。”
“你这不废话。”
马娇娇介面说:“肠粉可是你们潮汕地方的特产,哪儿的美食能有发源地的好吃啊。”
赵笋却说:“有的,您好,有的。”
马娇娇看向他,後者波澜不惊的回答:“西湖醋鱼。我敢保证,粤省的西湖醋鱼绝对比杭城的好吃…”
然後众人一起看向作为铁血杭城人的陆以北。
後者正在啃牛百叶。
感受到诸位的视线后,他才抬眼,气吞山河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听到了吧?”
“这他妈就叫胡扯!”
“——那西湖醋鱼根本就不叫美食…”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这顿饭吃得早,结束的也不晚。
又问了问,宁谨渔是明早六点多的飞机。
换句话来说,不到五点就要去机场办理值机手续。
一般来讲,这个点登机的乘客都会选择直接在机场过夜。因为杭城通往机场的公共交通工具,最早也要六点,完全来不及。
宁谨渔也是这麽打算。
“明天才周天吧?再过一夜呗。”赵笋提议。
“……那他周一凌晨才能回去了。”
楚雏说着,貌似有些心疼:“一回去就要上课,身体吃不消的。今天回去至少还能再休息一天,缓一缓。”
“而且。”
宁谨渔补充说:“再过一夜的话,还得住一天酒店——最近视力不太好,都有些看不到银行卡上的馀额。”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话语,众人有些想笑。
他们都知道宁谨渔的经济条件暂时的确不太乐观,能来一趟江南已经算是缩衣减食。
当然在座的各位里,除开季青浅这个富婆,不管是陆以北还是郝章文,请他住一夜酒店还是完全没问题。
但是就算他们乐意请,宁谨渔也不接受他们的好意。
他们已经是朋友不假,但是这个“朋友”的身份目前还是建立在陆以北丶郝章文与楚雏是朋友的基础上。
宁谨渔在这些事情上意外的现实。
他不想楚雏因为钱的关系,夹在中间。
况且——
“清明我就回潮汕。”楚雏轻轻对宁谨渔说。
她再度提及这话时,已经是凌晨的五点多。
行将日出。
杭城机场内的灯光很亮,本身就宛如白昼,倒是让人注意不到天空即将破晓。
是宁谨渔说了以後,楚雏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
楚雏跟宁谨渔昨夜坐末班的地铁到了机场。
她陪着他在机场内待了一夜。
只是凌晨时,楚雏有些受不住,倚着少年的身子,小睡了一会儿。
睡的很浅。
一会儿醒丶一会儿又入眠。
醒的时候,她对少年说了几句话,可再一次入眠,她就忘记自己之前说了什麽。
直到现在。
宁谨渔说快到时间了,他要走了。
楚雏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清明我就回去。”楚雏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好。”宁谨渔点头。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只是眼神有些倦怠,一夜未眠终究还是在他脸上留下许多的困倦。
楚雏提醒:
“你先检查检查,别落下什麽东西。”
“…嗯。”
宁谨渔说,他其实没什麽行李,就背了个小小的帆布双肩包,原本深蓝色的帆布被洗的发白,看上去有些老旧。
他把书包一背後,又翻了翻自己的口袋。
口袋里也没什麽东西,放了一个一万毫安的充电宝,还是楚雏从寝室里拿给他,让他在路上用的。
可翻了翻后,从指缝里流出来一张纸条。
落在了楚雏的脚尖前。
楚雏弯腰,将其捡起:
“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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