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刚说完……游戏大师就真的像个玩偶一样瘫倒在地了,而一股愤怒——一股我绝对无法与之抗衡的愤怒,从天花板上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然后呢?”扎塔娜轻声问。
“几乎是死里逃生。”罗德说,“我想不通祂有任何放过我的理由,但祂就是放过我了。而简妮给我的感觉和祂有些相像,就是……像是掌握着能够改变着什么的权柄的那种感觉,你们想过后室是怎样出现的吗?”
“沙赞们的那支神笔说,后室是造物主的废弃蓝图。”钢骨调出了当时的会议报告,“以及——它是诞于臆想的累赘物,其中栖息着数个未被获准诞生的神明。”
“假如我在游戏大师那儿遇见的那个存在确实是神明……这就意味着栖息其中的神明也必须遵守后室的规则。”罗德说,“除此之外,我还见过另两位。”
“另……两位?”
“密钥师。”罗德说,“以及众流浪者用祈祷杯召唤而出的‘旧时的恐惧’。”
这么一想,他在后室的冒险也够丰富精彩的。
“密钥师?我记得M.E.G.的资料库中记载,隐秘实体密钥师是完全中立的存在,流浪者可以向他乞求通往任何层级的一把钥匙——层级秘钥。”拥有超级大脑的克拉克对相关资料倒背如流,“密钥师会护送向他乞求钥匙的流浪者到达正确的门前,每个流浪者只有一次机会得到一把层级秘钥……”
“是的。”罗德说,“我在隐秘层级‘枢纽’见过密钥师,请求他给了我一把钥匙,他给我的感觉……和操纵游戏大师的存在非常相似。”
“对密钥师的起源有四种主流理论。”布鲁斯说,“而无论它是什么,这都不是我们现在该讨论的问题,罗德,长话短说,你认为简妮给你的感觉像是后室中所谓的‘神明’,对吗?”
罗德点头:“是的,虽然很细微,但对扫兴客而言已足够明显。”
“而这个女孩来自level11,那是一片无垠城市。”
“是的。”
“而她此前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无面灵。”
“是的。”
布鲁斯沉吟片刻。
“M.E.G.的资料库详尽而庞大,我很感谢在此期间我们与监督者们达成的合作与情报共享……”布鲁斯说得很慢,“但我注意到,仍有部分资料,M.E.G.并未向我们开放,尤其是关于后室原住民失落一族的部分。”
“是的。”钢骨说,“那部分我几乎无法破解,加密它的一定是个能力远超于我的电脑高手。”
“罗德。”布鲁斯说,“你是我们与M.E.G.之间唯一的桥梁,是你让正义联盟和监督者们之间建立了联系,但很显然,这份联系并不足够紧密,我们无法信任彼此。”
“双方都有所保留,这不是很正常的情况吗?”罗德皱眉,“监督者A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因此他的信任并不廉价。”布鲁斯说,“我们需要拿出更多价码,才能换取更多的信息……情报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
“好了蝙蝠,收收你的掌控欲吧,人家能和我们合作已经够有诚意了。”扎塔娜摆手,“说得好像我们谁身上没几个秘密似的,对吧,扫兴客?”
“啊?嗯……嗯。”罗德点了点头。
谁都知道,扫兴客的天性是热爱和平。
但没有人知晓,扫兴客在永远悲伤的蓝色面具下隐藏着怎样可怕的构造。
利齿、咀嚼、吞食。
现在知道这一点的只有蝙蝠家的成员们。
“至于简妮——我个人建议将她扣留于正义大厅,继续进行对她的研究,假如她真的与后室的‘神明’有所联系,那她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我不赞同将简妮扣留在这里。”克拉克反对,“她不是实验品!她只是个性格单纯的孩子,她心智尚未成熟,她需要成长,需要学习,需要——”
“需要教育。”布鲁斯接上了这句话,“肯特家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