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霜打茄子似的沮丧,“不说就不说。”
坐在他俩周边的人都瞧得出他们闹崩了,虽然之前的每一天他们都像是闹崩了的样子,但这次是认真的。颜再宁生人勿进的气场全开,吓退几个想和他说话的人。莫昂自然也笑不出来,深邃的五官板起来,平添冷峻。
也只有他们俩分开,梁珂才敢和莫昂说话。
“都两天了,你们还不和好?”
“他又不让我跟他说话。”莫昂说道,无所谓的语气之下还隐含郁闷。
梁珂一时无言,听听这话说得,五岁小孩闹别扭不能再多了,迷惑的是这俩人居然都较真了。
“其实我也觉得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梁珂说,“颜再宁当学生会会长以来,全校看他不顺眼的男生至少有两个班,被逼急了骂得更难听的都有,也没见他真发过火。”
“他不跟别人发火?”莫昂难以置信,颜再宁的脾气那么差。
“在学校我还真没听说过。”梁珂笑着说,“所以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颜再宁对你,嗯……挺特别的。”
他用了个委婉的话说,其实是特别看不惯。
而莫昂的直脑筋听什么就是什么,闻言压低声音说:“你也看出来了?”
“大家都看出来了。”
“!”
两人交换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眼神,梁珂又说:“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一直冷战下去?”
“他又不让我和他说话。”莫昂又回到了最初。
“我有个主意,他肯定和你说话。”
莫昂眉梢动了动,但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来听听。”
“加入学生会。”
莫昂:“……”
他用一种“你铁定病了”的眼神深深地看着梁珂。
“你上周去他们那儿那么勤,我还以为你有意呢。”梁珂说,“进学生会可风光了,看不惯的都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很憧憬的。我高一的时候也递交了申请,但是……”
梁珂说起了自己的往事,其实从平日的相处中莫昂也看得出来梁珂对颜再宁的态度带着几分敬仰。
莫昂对学生会工作无半点兴趣,在他看来,这些人每天要起得更早在门口傻站,早读还要在每个班的窗口晃悠,每周居然要组织两次校园扫除,课业都够繁杂了,还要做那么多事,枯燥无聊。
最主要的是,得受颜再宁的管教。
虽说全校人他都管,但在他的手下做事,只会被管得更狠,莫昂绝对不愿再低他一等。
“无聊?一点不无聊!学生会超级酷好不好!”梁珂说得兴奋了,他拍这自己的左臂,十分渴望戴一次那光荣而庄严的红袖章。
“你在这个学校,迟早能见识到学生会的厉害。”梁珂释放完内心的憧憬之情后,又内敛地颔首,“到时候你就会像我一样,对他们,特别是颜会长非常崇拜。”
莫昂嗤之以鼻:“绝不可能。”
学会会有多厉害?不就是掌握了扣分大权,可以每周宣判班级排名的“厉害”,大家只是从小被拴在小木棍上的大象而已。
下午第二节 的体育课,莫昂在球场上秀了把他的球技。
在美国生活时他每周都会打一场街头篮球,队友和对手都是高大强劲的黑人,起初自然是把相对瘦弱的莫昂虐得够呛,但他是不服输的性格。越挫越勇,短短三个月,一对一不输高他十公分的大块头,练就了超强的短速爆发力。
这些经历放到国内的高中生里就夸张得离谱了,篮球就像长在莫昂的手上似的,无论怎么抢都抢不到,假动作花里胡哨,明明见他扔出去了,扭头一看,莫昂运着球从另一边跑了,轻而易举地突破三人防守来到篮下,手腕轻轻一勾,篮球乖乖地投中篮筐。
从一对一到一对三,再到一对五,莫昂才流了两滴汗。
“不跟你打了。”梁珂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你是职业的吧?”
“我离职业还差着一座阿尔卑斯山。”莫昂说着,双臂环抱让球在中间滚了几圈,再把球抛给梁珂,“你们打得太少。”
“要打多少才能像你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