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对方喝醉,想遣宫人送些醒酒汤来,萧隽却把人都打发干净,拥着他,与他静静眺望窗外的红梅白雪。
萧隽蹭了蹭他的脸颊,沉声喟叹:“孤喜欢这个生辰。”
唐青眸子一弯:“我还有贺礼送给你。”
他缓缓扬起唇角:“子深,随我出宫吧。”
李显义送醒酒汤入殿时,只见他们陛下让侍郎牵着,似要出宫。
他收起托盘上的醒酒汤,默默退至门后。
*
玉河桥上白雪纷飞,唐青揭开帘子打量,街道上都是积雪,鲜少行人。
只过须臾,腕子很快让一只宽大的掌心握住,顺道再把车帘落下。
萧隽道:“莫要受凉了。”
唐青两只手都叫萧隽握在掌心,很顺从地让对方握着。
回到府邸时,他领着萧隽去往庖房。
兰香一早就备好食材,府内下人俱已屏退,周围只余他们二人。
唐青让萧隽在食桌前坐下等候,继而扎起袖摆,来到灶头前,将洗干净的菜用刀切去。
萧隽跟来,长眉跳了跳,握上他的手制止:“当心。”
唐青:“陛下等着吧。”
萧隽打量一旁的面,唐青轻声道:“陛下坐拥山河,我没什么珍贵的贺礼相送,只能想到这碗面。”
又道:“先太后去得早 ,尝不到她做的,今后尝一尝我做的,可好?”
萧隽幼年遭受冷落,未作为质子被送往胡族前,只吃过几次先太后做的长寿面,至此以后便是母子二人的一生,天人永隔。
于萧隽而言,这碗长寿面可谓意义非凡。
唐青一双桃花眸流露着真挚,萧隽目光有些湿润,逐渐松开桎住他的掌心。
“青儿,你……”
唐青浅笑,睨了睨食桌:“那儿等着,莫要妨碍我。”
萧隽无奈,眼中却俱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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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花沐休的时间学了一日,唐青很快就把做好的长寿面送到桌上。
汤碗源源不断飘着热气,他吹了吹上面的葱花,把筷子递给对方。
萧隽尝了几口,温柔地望着唐青的眉眼:“味道很好。”
唐青笑道:“那就请陛下吃完,一点汤都不能剩。”
萧隽应允,忽然问:“青儿给孤贺生辰,可青儿的生辰是几时?”
鱼符上的生日是假的,唐青从来没有提过。
唐青一忖:“我不过生日。”
萧隽:“为何?”
见唐青垂眸,萧隽握紧他的手:“同孤说说,可好?”
唐青放空思绪,半晌才道:“没什么可说的。”
“我父母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上的,他们聚少离多,生了我以后,感情非但没有培养起来,还因为我的“病”,把关系闹得越来越僵,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时时争吵,无休无止。”
他叹气:“最后婚姻破裂,各自分开,也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和子女,我只是他们生活中一次痛苦煎熬的印记,无法磨灭,只能远离与相忘。”
他的到来没有给他们带来喜悦,是他们痛苦和纷争的升级,他是不被欢迎的,所以从来不过生日。
萧隽听完,听着二人抛弃唐青已然心火骤起,可再往后听,却有些慌神,眉毛一紧:“病?”
唐青瞥见萧隽神情严肃,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萧隽:“当真治好了,如何医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