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股热。
这夜萧隽未在府邸留宿,回宫后,过了半宿没有阖眼,便差李显义把折子呈到案前批阅。
同一轮月色下,唐青也有点失眠。
他靠在床前,看着重新挂上去的纱幔,指尖抚了抚渐渐滚烫的脸,缓慢吐了口气,幽声道:“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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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月,金秋时节飘起凉意,邺都内举行一场耕收礼,天子亲自主持开坛仪式。
帝王的御撵前往太庙时,邺都街头四处汇集近乎全城的百姓,朱雀街上,乌泱泱的人头,只为了一睹帝王圣颜。
唐青跟在百官队伍的前列中,遥遥望向了前方的御撵,眼底浮起很浅的笑意。
在太庙前,萧隽一袭衮衣冕冠,携百官步入祭坛门前。
唐青站在阶下,只见着了玄色九龙衮衣的萧隽立在最高台上,向天祈祷,又在九尊洪鼎上供香。
之后,帝王先于前轩献礼,再入殿内向神明祷告,百官不得跟入。
太常立于前轩,高声宣告,宣布耕收大典的仪式安排。话音刚落,四周击铭礼钟,太庙内伴诵着一段又一段的古老祷文。
唐青学过大邺祭祀的礼仪,此时和身旁的百官一起,虔诚敬香参拜。
仪式持续了两个时辰。
日过正午,唐青准备打道回府。
一辆马车停在面前,李显义从里探出脸来,依旧是接他入宫的。
唐青颔首,被对方扶上车内。
马车畅行无阻地入了玄天门,之后换乘明黄色轿撵,直接送他去往颐心殿。
他与萧隽在一起一个多月,时常留在宫内,私下里已经引起些许官员察觉。
眼下邯州灾情初平,大邺政局稳定。唐青便没多想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顺其自然吧。
来到颐心殿,唐青在萧隽休寝的地方等候。
殿里熏着沉香,使人舒适静心。
时逢秋末,天渐渐冷了,宫殿里的地板铺就了厚实平整的华丽毡毯,窗户也叫人掩上了。
李显义领着宫人送了点心和茶水进来,唐青简单洗漱后,喝了几口热茶,又尝了两块点心。
他静静翻着案上的书,不知过了几时,倦意涌上身子,昏昏沉沉地伏在案前睡下。
待他再睁眼,殿内闪烁着明珠映照的流光,有些昏暗。
唐青转过身,脸颊蹭了蹭身后温暖阔健的胸.膛,和换了一袭里衣的萧隽贴紧而躺。
萧隽也睁开了眼:“睡的可好?”
唐青点头,问过时辰,才发现他居然从午后睡到了晚上。
他没有动,感受着额前印下的轻吻,不觉弯了弯唇角。
“怎么不唤醒我?”
萧隽不加掩饰:“孤想留你。”
说着,彼此的唇舌渐渐触碰。
萧隽几乎一下子深.入了唐青的口腔,掠过他的蜜津,慢慢翻身而上,将握在掌心的雪腕压在枕边。
嗅着唐青身上那股温暖柔和的沁香,萧隽半月前压下的那股躁动再次汹涌薄浮起。
唐青脸上泛出的热潮没比萧隽好到哪里,他试图动了动手,换来的,却是两只手都被禁在发顶上。
萧隽深深吻着他,衣襟松散,唐青这才发现自己在睡后换了身合适的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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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渐渐没了调,下意识曲起一条腿。
旋即,萧隽又按着他。
唐青眯起眸,不禁“唔”了声。
他微微颦眉,脸若芙蓉,不由持续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