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沉迷,苦楚,酸涩,指骨紧捏,虎口放在刀柄上,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就在原地,望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窥见他的先生是幸福喜悦的,这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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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邸有下人定期洒扫,主人的寝屋早已收拾得舒适。
萧亭把唐青带回院子,安置在他的房内,又吩咐下人准备温水和易于消化的清粥。
午后干燥的日光透进半掩的窗扉,屋中半明。唐青抬眸,瞬间就落入萧亭柔情思溢的双目里。
萧亭素来成熟沉稳,眼底溢出了情愫,像一张密网,让人无处可避。
唐青任其看着,萧亭伸手在他泛热的脸颊刮了刮。
他笑着避开:“痒。”
萧亭不再闹唐青,等下人端着木盆和盥洗的用具进屋后,亲自帮他擦拭了一遍。
唐青重新着了身宽松的离衣,只掐一根细细的带子收着腰。
乌发半湿的散在肩后,眉眼慵懒而温柔。
萧亭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道:“尝一尝合不合胃口。”
唐青喝了粥,萧亭的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半晌,他直起腰身,收去那份闲散慵懒,道:“我自己来。”
萧亭没让他接走勺子,依旧乐此不倦地照顾。
用过清粥,唐青舒展着腰身倚在睡榻稍适休息,如缎的青丝从榻前垂落,微微飘荡。
他半阖双眸,仿佛已经睡了,在一片寂静中等来萧亭。
萧亭浑身散发着清凉的水汽,双臂自唐青舒展的腰肢穿过,将他完全抱起,走回床上。
府中下人句俱被屏退,唐青握住萧亭的一绺发,和对方贴身同枕,懒懒低声问:“可会耽误王爷公事?”
萧亭道:“我都安排下去了,今日只想陪你。”
适才在睡榻小憩,到了床上,唐青的睡意反而一扫而空。
萧亭好笑,捧着他的脸吻下:“当真不休息?”
又道:“若不想睡,就同我说说回邺都后遇到的事情。”
唐青的生活一惯无趣,不论过去还是如今,总是在工作地点和家里两点一线往返。
他挑了几件自认为比较闲趣的事,比如跟同僚们小聚,略过萧隽带他去近郊的事。
萧亭何等聪明,且之前去过尚书台,有些事情当时便心知肚明。
眼下萧亭装不出磊落大方的样子,唇沿着唐青细细的手腕亲吻。
唐青两只手都叫对方压在枕边,腕子晕开梅花似的红,衣襟也散了。
“王爷,您……吃醋了?”
萧亭细细看着他,苦笑道:“若我说不是,那便违背了心意。”
他知道朝上有诸多官员倾心唐青,无论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如天上皎皎明月一样的人,谁不想独享他温柔美丽的清辉。
皇上想,韩擒想,尚书台的那几人,数之不尽。
萧亭吮着唐青的唇,舍不得用力,又想把人含化了咽进嘴里。
唐青轻轻“唔哼”,声音刚溢出,仰起的后颈便让萧亭以掌心握住,温热的舌拨着他精致的喉结,
那根系在腰肢的小带不堪揉搓,从榻边落下。
倏地,唐青忽然被萧亭扶起坐着,微湿的乌发落在身前,隐约透出樱绯的色泽。
萧亭目光一暗,低下头,隔着发将舌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