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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倒在地上,若非小的及时停了马车,恐怕要将此人踏成肉泥了。”

侍卫呵道:“大胆刁民,敢讹冀襄王的马车,不要命啦?!”

唐青迷迷糊糊地,只觉耳边有一道声音炸开,吵得他心烦难忍。

侍卫挠头:“王爷,此人怕是醉酒,倒在街上不起,要不……”

他话顿住,瞥见醉酒汉侧过的脸颊,口舌立即变得不利索。

冀襄王何曾见过侍卫这般,掀开车帘,目光落在伏睡在雪地上的人,只一眼,便也微怔,仿佛看到了垂着羽的纤细白鹤。

他走下马车,来到白鹤面前蹲下。

观其脸颊浮起如血如脂的殷红,便知他着了些见不得光的药。

正待开口,衣摆忽然被白鹤虚虚地抓了抓。

“帮、帮我……别让他们追上……”

冀襄王目光落在那只柔软无骨的修白手指上,没做迟疑,把人打横抱起,回了马车。

侍卫问:“王爷,您……”

冀襄王不容置喙:“不回宫里,先去雅苑。”

侍卫便转了道。

*

车内,冀襄王只觉自己怀里抱了团软绵绵的东西,稍一松手,那人就软滑得怎么都握不住,可一旦微微用力,指腹就好像隔着冬衣,陷进软如羊脂的肌肤里。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每寸肌肤的热度,温暖挟裹着沁香的气息源源不断扑入衣襟,让他浑身跟着这人躁动,不禁热了起来。

冀襄王制住这人乱动的手,掌心放在其背后拍了拍,声音带着平定安抚的力量,低沉磁哑。

“你已平安,莫要担心。”

尽管如此,怀中人仍不安分,受够了药物的煎熬。

冀襄王按了这人一只手,另一只白如青笋的手却往他的衣袍乱抓,柔软无比的身子翻动挣扎,在他怀里不停动扭。

他压了压滚动的嗓子,锁着这人双手,低声制止:“别扭了。”

那人发髻渗出的汗也带着香,落发如云,扑满他的怀,撩得他脖颈很痒,红了一片。

过了片刻,冀襄王鬼使神差地抬起那人在自己怀里埋得极低的脸。

掌心触及怀中人的脸颊,滚烫如火,一瞬间,叫他失控的怔神。

此生他未曾见过此般潋滟绝美的面容,怀里的白鹤可见饱受煎熬,眸子溢出两行涟涟清泪,半掀濡湿的长睫,精致的眉心微蹙,隐忍着难受,懵懵望着他,好似又带着乞求。

冀襄王只看一眼,不敢多看。

他按着此人的后脑,五指插在稠密的发间,揉了揉,低声道:“再忍忍,待回了雅苑,本王命大夫给你解了这药。”

但他低估了怀中白鹤的抗药性。

唐青的隐忍无用,变得痛苦不堪。

冀襄王看他如此煎熬,满身衣物已经散乱,露出的皮肉细腻香滑,处处透出艳丽的色泽,叫人移不开视线。

一时间车舆内充斥着令人呼吸急促的气息。

冀襄王哑声道:“停车,寻处僻静之地,远离。”

侍卫听到车内隐约响起令他耳红的动静,很快寻了处巷角,把马车停放好后到巷口守着。

*

冀襄王抚着怀里的人,面上俱是汗水。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俯下,在那人脸颊蹭了蹭,观其神情,哑声问:“这般可还好。”

擦净手指后,他轻抚怀中青年水光涟涟的桃花眸,克制隐忍的目色多了几许柔和,道:“本王叫萧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