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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水师主动迎到御前下跪,请求皇帝惩罚。
萧隽微眯双目,遣人带其下去休息。
他淡薄地勾了勾嘴角,不冷不热地恭贺几句东溟使臣,对方很快给出第二场比试。
武斗。
东溟使臣原本想请求大邺皇帝与他们东溟最强的武者比试。
皇帝一统大邺,不但有出色的军事征战能力,那一手裂天弓更是举世出名。
若能使皇帝在比试中失败,东溟可谓无限添光。
但皇帝贵为天下至尊,万一在武斗中错手伤了对方,于两国关系并不友好。
所以东溟使臣请求皇帝钦点一名得力武将,迎接第二场比试。
诸位武将连接自荐,萧隽神色平静,目光掠向某个方向,见那人在热闹的人群中独自圈出一片安静之地,视线收起,点了韩擒。
对于跟在身边数年的韩擒,萧隽自然了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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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见韩擒上场,收起方才围观看戏的心态,神情专注。
见识了东溟水军娴熟游刃的水中战斗之术,他心知不可看轻对方实力。
第二场武斗,规定为不用武器的近身搏斗。
唐青静悄悄地来到比试场地前边,韩擒着墨色箭袖武袍,入场时似乎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唐青往金銮宝座瞥去,窥见萧隽慵懒淡笑,再观韩擒目色如常,隐有几分预感。
第二场武斗韩擒在五十招内擒服东溟第一武者,席坐上的文官内敛谦虚,与东溟使臣几番恭维。
武将们倒没那么收敛,扬声呵威,气势高涨。
见状,唐青遥遥瞧了韩擒一会儿,唇边浮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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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最关键的第三场,东溟使臣让人抬出一个宝箱。
第三场,既非文斗,更非武斗,而是智斗。
东溟使臣笑眯眯地打开宝箱,众人哗然。
纵然大殿辉煌华美,却不若箱子内的一粒粒明珠瞩目璀璨。
东溟使臣绕大殿走了半圈,笑眯眯地扬声介绍:“此等流光珠在深海沉浸千年,东溟在一次机缘中耗费诸多力气才能获取。流光珠明润透亮,光华终年萦绕不熄,不仅价值连城,常年佩戴,更有养身安神,绵延寿龄的益效。”
又道:“若皇上可差人用金线将流光珠全部穿上,宝箱内的百颗流光珠,便悉数奉给大邺。”
众臣道:“这有何难?”
萧隽却不认为事情如想象中的简单,看东溟使臣胸有成竹的样子,命李显义带几名女红之术高超的女官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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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斜梢,大殿中央的几名女官冷汗直流,手持穿了金线的细针面面相觑。
萧隽问:“如何。”
女官跪下,道:“启禀皇上,此流光珠不同一般珠子,内有数道弯曲回折的孔隙,先不论哪一道可穿出珠孔,即使寻见正确的线孔,要穿完百粒流光珠也……”
绝非易事……
余下的话女官自是不敢当着外邦使臣的面说,说了岂不有损大邺的颜面?
众人一听,便知晓此事并不简单,原来东溟使臣留了后招等着他们。
辉煌华美的大殿陷入沉寂,半柱香灭,仍束手无策。
比试落败事小,可此刻置身诸国朝贡的宫宴,意义非同寻常,如若输了,大邺颜面将至于何地?
最后一场比试,定然不能输。
静谧中,忽见一道月白身影翩然踱步,迎到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