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能力甚微,还属老刘的本事大。”
眼前的青年秀目远眺,眉眼一贯盈着笑意,总是温然慵懒的模样。
但就是太好了,那份茫茫渺渺之感始终萦绕不散,给人幻然似梦的错觉,生怕世间没有让对方留恋的东西,就这么离开了。
此念头一闪而过,梁名章连忙握住唐青肩膀,又立刻放手。
“先生奇思妙想,这样的水车前所未见……不知先生师承何处,又或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他也算阅览群书,可唐青不经意表露的奇思,却闻所未闻。
唐青无法告诉梁名章自己是个穿越人,怪力乱神,说出来对方未必信,索性打了个马虎。
“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杂籍。”
梁名章道:“先生谦虚了,您为王府出过不少点子,甚至替南郡的百姓做过好事,大家都记在心里。”
唐青和梁名章闲谈不久,元蠡疾步赶来。
“公子,郡守设宴,特请公子上府,恐怕来者不善。”
梁名章皱眉:“即刻?”
元蠡:“正是。”
来时马车只有一辆,农庄距梁王府至少半个时辰的车程。
唐青道:“既然有要事,先一同乘车过去,到时候我在外头等你就好。”
梁名章扶着唐青上了马车,还不忘把帷帽带上。
唐青避开梁名章送来的帷帽,摇摇头:“下车才戴。”
梁名章意识到自己对唐青似乎看得太紧,立刻清了清嗓子,以掩方才的失态。
第3章
马车停在郡守府外,唐青没跟梁名章进去,就守在原地休息。
车厢内置了张矮桌,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靠在棉垫上昏昏欲睡。
出来有大半天,对于平常活动量为零的唐青而言,今日耗费的精力和体力不少,很快就睡着。
与此处的安静相比,郡守府内的酒宴,却为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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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上丝竹管弦声悦耳,舞姬窈窕婀娜,倩影翩然,所经之处扬起阵阵香风。
郡守薛保义把南郡内有些地位的仕族大家都请来了,为的就是暗中将所有人都拉上自己这条贼船。
他默不作声和右侧坐席上的郡丞张六合对视一眼,示意对方可以开口说话。
郡丞清清嗓子,道:“诸位,今日大人将各位请来,其实有要事相商。”
商的,正是近来流寇滋扰一事。
根据郡丞言辞里提供的信息来看,这群流寇颇为厉害,不但能召集上千人马,还有充足的武器,各个练家子出身,颇难对付。
席上有仕族问:“这不是交给郡尉解决吗,做甚来问我们?”
郡丞又继续云云。
大意就是这群流寇超乎预料的厉害,人看着不多,可能以一敌十,郡尉带人对付了好一阵,眼下兵器短缺,拿不了这帮流寇山匪如何,颇为头疼,为此还生了病。
流寇步步紧逼,他们暂时没办法,所以召集大伙儿,看看能不能想个应对的法子。
席位上的各家仕族或许自身想不到什么法子,可他们都有近身的幕僚或客卿,这些人聚集在一块,总能想出个合适的法子吧。
至于法子可不可行,就看屏风后跟着郡尉的军师态度如何。
只要军师点头,那就意味着法子可以采纳。
在座的仕家客卿们当众商议,无论他们知情与否,不管发生今后何事,此时此刻,都让郡守绑在一条绳上。
每人各执一词,郡守没见军师点头,又被吵得头疼。
郡丞适时开口:“诸位贤士说了这么久,想必都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