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镇上的风月场所,就叫草台,还真是个怪名字。
没必要在名字上过多纠结,辰北起身就要去找那个草台。
猥琐男对这种事热情高涨,主动要求给辰北带路,拦都拦不住。
于是两人一起前往了草台。
走着走着,辰北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呼唤。
“爸爸。”
辰北目光骤变,顿住脚步,放眼四下张望。
周围有行人跟黄包车路过,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你怎么停下了?”猥琐男问道。
“没什么,继续走吧。”
辰北很确信,刚才没有听错,确实有人在附近喊爸爸,而且声音听起来,很像是辰阴月的声音!
这个宝贝女儿,在噩梦中扬言,要进入同一局游戏,把辰北给吃了。
看来不是在虚张声势。
继续走了一段路,刚才的声音没有再出现,更没有遇到辰阴月。
那一声呼唤,似乎只是一个小铺垫,对方没打算直接动手。
辰北尝试找到藏在附近的女鬼,结果一无所获。
没办法,只能原计划不变。
至于辰阴月这个威胁,暂时放在一边去。
辰北被带到了所谓的草台。
这是一座大院子,比之前那个当铺要大得多。
大门开着,门口有女人跟老鸨引客。
那个猥琐男是老主顾了,一到门前,就跟老鸨聊了起来,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猥琐男自称,是特意介绍人过来消费,话里话外有邀功的意思。
老鸨听出来,辰北才是主要的客人,于是把辰北带到院内。
辰北迈步进院,放眼四望。
院内的建筑围成一圈,全都是三层高,每一层都有回廊。
楼上楼下,有许多个房间。
有的房间门前站着女人,有的关着门。
女人们穿着各色衣服,高矮胖瘦,年龄不一,大多数姿色平平,甚至很丑,只有个别的能算得上好看。
天气寒冷,大多数女人都穿着棉袄之类的厚实衣服保暖,但也有个别不怕冻的,照样穿单薄的旗袍,把大腿露在外面。
还有的女人,虽然衣物厚实,但是故意把领口的扣子多解开一两颗,形成一种衣衫不整的视觉效果,还是能挑起欲火的。
辰北无意去批判伤风败俗,也不会对此乐在其中,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正事”上。
“小伙子,你第一次来,得给你简单介绍下。你看那些房间,只要门口站着姑娘,而且开着门的,就是待客的空房间。你看中谁,就跟谁谈。每个姑娘的价格不一样。先交钱,后办事。时间不能拖太久,除非你加钱。至于果盘酒水点心之类的,还得另算……”老鸨介绍着。
“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白打听,给你钱。”
辰北取出两张面值50的纸钞,递给了身边的老鸨。
这笔钱还是很有分量的。
老鸨没有拒绝,脸上的笑容还多了几分。
“你想打听谁?该不会是你认识的人,流落到了咱们这里吧。本店可不干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姑娘们都是自愿的,为了混口饭吃而已。”老鸨道。
“你们这里,有没有谁的眼睛是黄色的?无论是姑娘,还是客人,都算数。”辰北道。
一听这话,老鸨的表情明显僵硬了那么两秒钟,然后矢口否定道:“没有,没有,天下哪有人的眼睛是黄色的。你来这里找这种人,那可是找错地方了!”
这反应,明显不太对劲。
辰北戴上了测谎眼镜,继续问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