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借着踏青,背了个登山包,轻装上阵来盛产折耳根的西南老山采购。
来都来了,顺便到当地颇负盛名的大石佛转转。
为方便爬山,她穿的是薄款的运动装,头戴一顶白色棒球帽,墨镜一架,五来老山玩的游客谁也没认出她就是年初以来屡上新闻的傲星科技总裁。
“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放开我!救命——救救我!我不认识她们……”
山脚,一名年轻的姑娘正极力挣脱着几个中年妇女的合力钳制。
“啪!”
为首的妇人甩手给了小姑娘一巴掌,转身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对停下来围观的游客解释:
“我是她婆婆,这不检点的女人给我儿子戴绿帽,大白天跑来这里会野男人被我堵到了,野男人丢下她跑了,她就死不承认。你们都是知识分子,给我评评理,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要是真跟我儿子过不下去,大可以离婚,一边吊着我儿花用他的钱,一边臭不要脸地跟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谁咽的下这口气?我这就带她去找亲家讨个说法!我倒要看看,明事理的亲家是帮理还是帮亲……”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别信她,我真的不认识她们……”沈园嘉吓得鼻涕眼泪同时冒,死死赖在地上不肯走,“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救救我!她们是坏人!是人贩子!我真的不认识她们……”
“我们吕家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要你这样编排我们!难怪我儿子知道你背着他偷男人也不愿意来,丢人啊!丢人现眼到家了啊!”
为首的妇人嚎得比小姑娘还大声。
大部分游客听信了妇女的话,鄙夷地睇着小姑娘窃窃私语:
“长得倒是挺标致的,怎么干的事那么不要脸呢!”
“看她婆婆的长相,她男人八成长得比较丑。当初嫁人图男人有钱,婚后又嫌男人丑了呗。”
“我虽是女生,但遇到这种事,我还是站男方。”
“她老公好倒霉……”
也有个别游客怀疑会不会真的遇到人贩子了。
但看这几个妇女一派正气、说话振振有词,又觉得不像。
沈园嘉绝望了。
她应该听室友的话,不该独自一人来老山看大佛。
就在这时,徐茵上前扣住了拖拽着小姑娘就要离开的为首妇女的手腕:“这位大姐!”
“嘶!疼死我了!你松开松开!”妇人干嚎一声,意图甩开徐茵的钳制,“你谁啊?我们吕家的家务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松手!赶紧给我松手!”
“真是家务事我当然不会插手。”徐茵笑意不达眼底,右手控制力道扣着对方,左手作势要从背包取手机,“既然双方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交给警方不就完事了,何必争来争去这么麻烦。”
几个妇人一听瞬间变了脸色,一个个松开手想要溜,被徐茵一脚一个把人踹倒在地上,从双肩包里掏出一卷登山绳,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人像粽子一样串在一起,包括那个坚称是小姑娘婆婆的妇女,绳索另一头拴在路边大青石上,然后拨通了110。
沈园嘉一获救就跑到徐茵身边,感激涕零地想要道谢,开口却哽咽了。
要是没有这位身手了得的小姐姐,她很可能要被人贩子卖去哪个深山老林、再也回不了家了。越想越后怕,握着徐茵的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徐茵安抚地拍拍她:“没事了,没事了。”
直到这一刻,围观的游客才确信:这位差点被“婆婆”带走的小姑娘,是真的遇到了人贩子。而他们,差点成为人贩子的同伙。
大家表情讪讪地围过来安慰小姑娘,七嘴八舌地控诉这些人的可恶。
没多久,警方赶到了,徐茵阐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就功成身退。
沈园嘉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