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卖多少一瓶?价格合适我就在你这里买了。”
徐茵报了个比市场零售价便宜一丢丢的价格。
对方立马抱起一瓶蜂花,笑容满面地说:“比百货商店便宜两毛,还省的我跑一趟,买了买了!”
一听徐茵这里的东西,比百货商店便宜,在天井里洗洗刷刷的妇女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茵茵,香皂多少一块?”
“茵茵,你这洗脸毛巾挺厚实的,多少一条?”
“茵茵,中华牙膏多少一支?”
徐茵一一报了价,抽空把徐潇喊来:“潇潇,帮姐姐找张纸板壳子,回头我有用。”
她打算明码标价写在纸板壳上,免得谁来都要报一遍价,人不累嗓子累。
徐茵进的都是超实用的生活消耗品,挑的又是时下流行的品牌型号,深得妇女同胞们的青睐。
哪怕现在家里不急需,这比外头便宜的价格,谁不想囤上几件?
“其实这个拖鞋也不错!底是橡胶的,不会打滑。”
“拖鞋我家的还能穿,倒是毛巾得给他换一条了,他那条烂的全是洞洞了。”
“这个洗脸盆好大,价格和小号的一样?那我买两个。”
“我也买两个。”
“哎哟,冬梅啊,你买不买?不买让让啊……也对,你们两口子还在厂里上班,过节可能有肥皂发,哪像我们,下岗了,啥都要自己买……”
焦冬梅:“……”
不买怎么了?不买就不能看了?
心里酸溜溜地怼了一句,到底还是退出人群,把位子让给对方,端着洗衣盆上楼回了家。
她下午还要上班呢,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那些下岗妇女一起围着老徐闺女的摊挑挑买买。
话说老徐的闺女头脑倒是挺活的,居然去小商品市场批发东西来这里卖。
想到这里,忍不住对回家吃午饭的闺女说:“你看看人家徐茵,虽然没落实工作,但赚钱的法子一个接一个。”
周娇不高兴地放下筷子:“妈,我中午就半小时休息时间,我说在单位食堂吃吧,你硬要我回家吃,说省钱,四个人只要买三人份的菜。我跑着来、跑着去,中间就几分钟吃饭还要听你唠叨……算了,明天起我还是吃食堂吧!反正我的工资养活我自己尽够了!”
“你!”焦冬梅气不打一处来,“你的工资你自己花?这怎么行!涛涛九月份开学还要交学杂费呢!现在家里困难……”
“那也不是我造成的!”
“……”
焦冬梅气得病倒了。
不过,就算她请假在家没出门,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因为她平时这个点都去上班了,看不到她很正常。
大伙儿现在更关心房改房的事。
徐茵一家也不例外。
因为听小何说,前面总高四层的高工楼,有对老工程师夫妇打算去投奔南城的儿子、不准备参与房改房,退出了一套位于三楼东间朝南的三居室,徐茵心动了,不遗余力说服家人买下这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