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带小路几个去拉回来。”
徐茵:“……”
哦对!
她打幌子的药材还没准备好。
“不急,最近南边一直下雨,药材品质不是很好,现有的货我没要,订了下半年的,到时候直接铁路托运。”
“南边也一直下雨啊?咱们这儿最近雨水也特别多,不知道会不会发大水,要是发大水就糟了,城里的地势可不高。”丰碌因徐茵的话题发起了愁。
徐茵趁机回自己休息室去了:“我歇会儿,赶了一路火车累死了,下午再去药厂。”
“好嘞,我绝不让人打扰您。”
徐茵从地道回了药师庵。
这次走的是山脚庵门外的地道口,推开庵门时,扫洒的小尼姑欢喜地蹦起来:“主持回来了!”
她这次离开了整整十二天,可说是最久的一次。
大家听闻主持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掸干净衣袍高兴地迎上来。
徐茵:“我不在,没人来闹事吧?”
“回禀主持,庵里一切都好。”
“那就好。”
徐茵人在外,其实也挺担心的,就怕上回来盘查的军爷,趁她不在上门欺负小尼姑。
“来,让我试试你们的身手,这些天的早锻炼没落下吧?”
徐茵陪她们过了几招,发现大家的进步都很大,就连周师姑几个以前不怎么服她、听管教的,也有模有样了,看来这段时间大家都没荒废。
进步越大、意味着自保的能力越强。
徐茵一高兴,打开包袱给大家分发起邻城特产,素香糕、云片糕、芝麻酥糖、龙井茶,人人有份。
几样吃的就让小尼姑们高兴不已,真容易哄啊!
坐下来以后,清缘、清尘抱着各自记录的账本来请她盘账了。
徐茵一边翻看账簿一边问了些庵里的近况,确定一切都好,这才放心。
“主持,今年雨水多,我们在山上没太大感觉,听说山下有村庄被淹了,来年的米粮恐怕会涨价,我们要不要提前囤一些?”
虽然她们在后山开了地、种了粮,但种的都是玉米、高粱、红薯之类的粗粮,水稻因为要蓄水,不方便种,所以大米仍然是定期去城里买的。
“有村庄被淹了?”徐茵抬起头,蹙眉问,“严重吗?”
“严重倒也说不上,被淹的是地势最低的谷满村,清寒去给富源村的人做法事时听他们在说,前阵子接连下了几场大雨,谷满村河道的水漫上了岸,田里的积水排不出去就被淹了。好在前天起开始放晴,河里的水位降回去了,田里的积水也就排出来了。但收成多多少少会受影响,所以我担心明年粮价会上涨。”
徐茵赞同道:“未雨绸缪是对的,那就囤上一些吧。”
她知道民国历史上有一场特大洪灾,但不是今年。
不过,清尘的未雨绸缪提醒了她。
五六年后的那场特大洪灾,虽是天灾,但也不是全然没有人祸的因素。
运堤失修,春修夏防严重疏忽,每年治理运堤的经费,被上位者层层瓜分,下拨极少,拨下去的那部分也没有真正用在水利上。
再就是水灾发生后,当局对穷苦百姓的求助视而不见,只管自己敛财跑路。
徐茵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为那场势必会到来的灾难做些准备。
她借着回房休息,回了药馆,把丰碌找来安排了一番,然后出门直奔城外药厂。
沈西瑾听说她回来了,摘了劳保手套、劳动服,来到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