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会友谈理想的革命者……
算了,随便吧,她就是一个出钱投资经营书肆的老板,苟住自己不被炮灰的同时,让后世的纪念碑尽可能少几缕英烈亡魂、革命进程少点流血牺牲,也不枉她一人饰三角的奔波忙碌了。
岁月匆匆去,倏然又惊秋。
穿到这个任务世界整五年,徐茵化名下的产业已经铺开不少了——
第一年的药馆、药厂,第二年的机械厂(地下兵工厂)、书肆,第三年盘下了街对面的三间商铺,挨个开起了影楼、戏楼、西服店,去年底又在火车站、码头开了两间连锁茶馆,生意蒸蒸日上。
借着生意之便搜集到的信息量,庞杂得都快赶上情报局了。
她不确定帮忙传递出去的消息究竟起没起作用、起了多大作用,反正这几年很少听到谁谁被捕、哪哪被清剿的坏消息,在她看来就是好事儿!
除了药厂的盈利用于机械厂的投入,其他产业赚到的钱,基本都被她匿名捐了出去。
收到捐款的穷苦百姓、革命者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个好心人。
可钱匣子里除了金条、银元,就只有一页花笺,上面两行簪花小楷书写的诗——“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愿在种花家”,署名处画着一朵象征光明与希望的太阳花。
不知不觉,继宝石花以后,城里百姓又流行种起了太阳花。
不过这次不光海城,其他城市也有人在种,渐渐的,象征光明与希望的太阳花,越种越风靡,甚至还衍生了许多因它而生的组织:太阳花社、太阳花会、太阳花互助团……
当局一看,这势头不对啊!查!赶紧查!看这太阳花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谋划着什么,想对政府不利?
可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源头,因为种太阳花的民众实在太多了,一开始或许还跟徐茵的捐款有关,后面大家都跟风种,一问为啥种,“流行啊”、“好看啊”、“祈福啊”、“大家都在种啊”……
当局也没辙,总不能把种花的人全都拉出去毙了吧。这不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两只蜂随便就能灭,一窝蜂他妈谁受得了啊。
有这时间、精力追查太阳花的源头,倒不如扩大一下自己的势力范围。
没人管,老百姓种得更勤了,听说有药馆收购这个花,说是能入药,谁家屋前屋后除了菜不种点太阳花?更甚至还有人专门开垦荒地去种呢。
药师庵的角角落落也被小尼姑们种满了太阳花,花籽还是下山做法事时跟村民们换的。
这花比起宝石花容易打理多了,热不死、晒不死,相反越热越开花、越晒花更艳,加之还能入药,尼姑们种得很上心,不仅庵庙的角角落落,自己住的房舍窗台也用破碗、裂缝瓦罐挨挨挤挤种了好几盆。
再看药厂、机械厂的园区里,凡是露出土壤的地方,都被热心肠的职工撒上了太阳花花籽,职工宿舍的窗台、栏杆、房檐下,也随处可见盆盆罐罐的太阳花。
花开的时候,满厂区都萦绕着太阳花清新的芬芳。
徐茵:“……”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要是当时心血来潮在署名处画的不是太阳花而是兰花,眼下岂不是全城百姓都跑山里挖野生兰花去了?
毕竟兰花留种、采种困难多了,不像太阳花,花谢就有籽,一结一大堆,随便撒在土里就能活。
是她的错!
她抹了一把汗,让药馆加大对太阳花的收购,反正用不完可以收到系统仓库,赶明有时间了悄摸摸地萃取成精油,倒也不浪费。
“先生!”
徐茵一到药厂,就被吴安平激动地喊住了。
徐茵以为他又有什么新药思路了,没想到是来献宝的。
“先生您看我养的这盆太阳花,是不是全厂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