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个神经病赶紧给我放手!”
“放手?想得美!我今儿拼着老命,也要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妹妹走得这么快,是不是发现你跟我妹夫不要脸的事,被你们给气的?”
路过的行人,眼里闪烁着八卦的火焰,停下来围观。
徐翠羞愤难当,用力在女人手背狠狠咬了一口,才得以脱身。
她捂着被扇肿的脸,一路哭着跑回职工大院,想找男主人求安慰。
不想,雇主家门口堵满了人。
女主人的娘家人,正浩浩荡荡地往外搬家具。
这阵仗,好似要把家里扫荡一空似的。
她有种撞上枪眼子的感觉,哪敢这时候回去。
最后,双臂环抱着自己,在瑟瑟冷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不是老徐家的翠儿吗?”
村支书驾着牛车“吁”了一声,在她身边缓缓停了下来。
“翠儿?你怎么在这儿?哟!这是怎么了?”
村支书是来看望坐月子的女儿的。
昨天听上门送年礼的女婿说,女儿生完孩子奶水一直不多,这不,他老妻今儿一大早宰了一只下蛋鸡,特地送过来让女婿炖给女儿喝。
抱着襁褓里的小外孙舍不得放下,天擦黑了才从女儿家出来,没想到这个点了还能在大马路上碰到个熟人。
村支书把一时半会无处可去、红着眼哭鼻子的徐翠捎回了老徐家。
“翠儿?”
徐母听到拍门声,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拉开门栓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去了城里就不愿意再回乡下的大女儿,纳闷不已:“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出啥事了?”
“娘啊……呜呜呜……我被人打了……呜呜呜……”
徐翠委屈地伏在徐母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回屋说,回屋说。”
徐母担心引得左邻右舍攀墙头围观,赶忙拉着女儿回到里屋。
徐翠抽抽噎噎地说了挨打的经过。
老两口面面相觑。
“翠儿,那啥……不是娘不信你,只是,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没有!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顶多就是彼此互有好感。
但这话能说吗?毕竟,男主人用温柔的目光注视她时,女主人确实还未过世。
徐翠满腹委屈。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
当天晚上,她是哭着睡过去的。
直到次日,日上三竿,徐茵带着她家小瑾同志上门见丈人、丈母娘时,徐翠还在里屋躺着呢。
“茵儿?”
徐母出来拔葱,看到小女儿挎着个小包袱,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才确认是小女儿。
再看旁边推自行车的青年,身材高大,容貌俊俏,气质也跟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完全不一样,徐母张了张嘴,“这位……”
“娘,这是你小女婿程少瑾,你喊他小程、小瑾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