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趟,就带了个媳妇回来。结婚前,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咱俩好歹照过两次面了。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他郑重地表态,“我会对你好,婚后你想干什么都行,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
徐茵越听越糊涂。
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来解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似的。
她歪头打量着他,认认真真考虑起他的提议。
嫁给他、和他处对象、谈个先婚后爱的恋爱,似乎也不错。
说起来,她的年纪,搁这个时代,也差不多到嫁人的岁数了。要想单身,没准还得跟家里斗争一番。毕竟现在还处于包办婚姻年代。
原文里,原身到死都没嫁人,不是她主观不愿意,而是客观不允许。
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一个未婚大姑娘,担负着三个外甥的抚养任务,娶她等于娶了四张嘴,饶是原身再能干,也没人家敢冒这个险。
一耽搁、二耽搁,就成了老姑娘。
如今,她没有抚养三个外甥,年纪也正合适,家里会不给她相看对象?想什么美事呢!
想到这里,徐茵不再犹豫,伸出手和程少瑾握了握:
“成!那咱俩以后就是革命伴侣了!余生请多关照!”
就这样,徐茵和程少瑾结为了革命伴侣。
消息传开后,垦荒队那帮单身小伙儿简直傻眼了。
啥?徐茵和程少瑾要结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天天跟徐茵待在一块儿,齐头并进地在春耕大地上挥舞着锄头、铁耙开荒种地,半点风声都没听说,这两人就要结婚了?
“我就说,姓程的家伙三天两头往咱们这里跑,肯定没安好心,合着是头大尾巴狼。”陈达明气呼呼地说。
集美貌、智慧、勤劳、能干于一身的徐茵同志,就这样被程少瑾那头大尾巴狼叼走了。
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周海军也一阵低落。
遇到狼那次,徐茵不仅救了他,还帮他正了骨。那一刻,他承认自己对她动了心。
但还没来得及找机会表白,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命运到底没站在自己这边。
这一刻,男同胞们集体化身柠檬精,看到程少瑾,酸意凝成目光,狠狠地瞪他一眼,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女同胞们则更好奇过程:“徐茵,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跟程同志认识了?他每次来,其实都是来看你的是不是?你瞒得可真紧啊!”
徐茵笑而不语,就让她们继续这个美好的误会吧!
程少瑾的动作很快,当天就回驻地提交了结婚申请。
审批报告下来时,正好忙完春耕,垦荒队的任务相对比较轻,两人商量后,挑了风和日丽、光荣热闹的五一劳动节,办了婚礼。
说是婚礼,看起来更像联欢会。
摆上一桌酒,分上一把糖,请双方战友、同伴吃顿便饭,就算结婚了。
婚房设在程少瑾的单位宿舍,组织上给他批了间单人宿舍。
付队长不甘示弱,在垦荒队大本营也给徐茵腾了个单间出来,握着徐茵的手发自肺腑地道:“小徐,垦荒队离不开你啊!”
这是真心话。
没有徐茵,光凭远山队五十号人,哪完得成一年两三千亩的垦荒量?
徐茵也确实想为祖国粮仓实打实地发挥点光和热,遂决定平时还是住在垦荒队这边,等农闲了去驻地陪程少瑾。而程少瑾公休了也可以来河窝子屯陪她。
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商定了。
“你公公婆婆来信了,这是给你的见面礼。”程少瑾把爹娘寄来的家书拿给徐茵看,顺便把来信里夹着的二十元钱直接给了她,“等你农闲,我也攒够探亲假了,就带你去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