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叔子要坚持送自己来养殖场报到,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短短一天的接触,还看不出什么,但有一点,她佩服得很:小徐同志真是种田的一把好手。
而且听领她来宿舍的田大姐说,小徐同志对待工作也特别认真负责,猪场里养得最好的猪,都出自小徐的手;不仅如此,她还任劳任怨,场里最苦最累的活,一般人谁不想逃避?唯独她卷起袖子、闷声不吭就是干。沼气池的方案是她提出来的、沼气池的下水管几乎都是她铺的、猪圈的清扫次数每天都比其他人多一倍……
陈文兰尽管没亲眼见过徐茵干活的一幕,但从田大姐的赞叹声里,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一个艰苦朴素、勤劳肯干的姑娘,心无旁骛、任劳任怨地埋头奋斗在最脏、最苦、最累的岗位。
这让她不禁怀疑:小徐同志和小叔子真的合适吗?
总感觉小叔子不像是会喜欢养猪姑娘的人。
他有点小洁癖,最不喜脏乱的环境;
他讨厌猫狗等小动物,更别说臭烘烘的猪;
他注重仪表,打补丁的衣裳顶多在家穿,不会穿出门……
再看小徐的性格,也不像是能压得住他的人……
陈文兰决定,找个机会探探小叔子的口风,看看他究竟知不知道小徐是在猪场上班,既不是后勤、也不是财务、更不是场长秘书。
要是小叔子流露出一丝的嫌弃之色,她就劝他别去打扰那么好一个姑娘,否则就是造孽了。
“阿嚏——”
刚回到调度站的盛瑜瑾突然打了个响嚏。
“盛哥,你耳朵很红诶。”
金志明指指他的耳垂,笑嘻嘻地调侃:
“是有人在骂你还是想你啊?”
盛瑜瑾莫名想到了徐茵,耳垂更红更烫了,抬脚轻踹了踹金志明,“滚一边去!”
金志明笑嘻嘻地掸了掸裤腿:“对了盛哥,大强说他家的水蜜桃熟了,请我们下周去他家吃,顺便爬趟九子山,去不去?”
盛瑜瑾垂眸想了想,说:“不去,你们帮我带两篮回来,我爷奶喜欢吃大强家的水蜜桃。”
盛瑜瑾摸出兜里剩下的几张工业票和糖票,都给了金志明:“明着给大强爹娘肯定不收,你机灵点,回来之前悄悄压到他家的茶缸底下。”
“得令!”金志明把票揣进裤兜,“不过盛哥,你干嘛不一起去啊?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
他有比跟哥们儿一起摘桃、爬山更重要的事——处对象!
徐茵最近忙里偷闲地把养殖场周围的地测量了一下,算出要种的树苗棵数,报到场长那儿,就开始挖坑。
齐场长又头疼了:“小徐啊,场里现在是真没钱了。”
徐茵:“我知道,我就是提醒您一声,树苗的事别忘了。”
“……”
你这么盯着,谁敢忘啊。
徐茵把数据扔给场长,又回去挖坑了。
“小徐!”田大姐老远朝她招手,“你看谁来找你了?”
盛瑜瑾手里提着两个网兜,一兜水果、一兜糕点,跟着田大姐来到徐茵挖树坑的地方。
徐茵扶了扶宽檐大草帽,惊讶地问:“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不上班啊?”
“今天休息。”
“哦,是不是担心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