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打发那几家上门的媒婆。
“啥?徐姑娘要招赘?”
“招赘还提这么多要求?”
几个媒婆面面相觑。
看来,徐府摆明了是在拒绝她们。
那这亲事怕是谈不拢了。
于是回去如实告知了各自雇主。
其他几家听闻徐府准备招赘,除了遗憾没能娶到徐茵这个聚宝盆,倒也没别的想法,毕竟徐府就徐茵一个主人了,又是个姑娘,没来提亲前就有些预料,怕是会招赘。
之所以还是遣媒婆来提亲,存粹是想撞撞运气。万一成了呢,偌大个徐府,不就是自家的了?没撞上大运那也只能作罢。
唯有陆府和梁府,大抵是觉得自个与徐府门当户对,愿意找媒婆上门提亲,已是给足徐府面子,否则一个孤女,还不是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他们做足脸面,徐府却用这样一个理由拒绝,不是给脸不要脸吗?
两家心里窝火,就花钱雇了一群撒泼打滚最擅长的婆子,聚在徐府门口骂街,骂得可难听了。
管家听徐兴道明经过,气得不行,出来撵人。
婆子们收了钱,没办妥雇主交代的事自然不肯走,走了万一要把钱收回去怎么办?
于是干脆赖地上撒泼,嘴里各种污秽之词。
老管家又气又急,担心传开以后对姑娘名声不利,遂朝围观的吃瓜群众解释:
“这几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泼妇,污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为老爷夫人守孝三年,今年初刚出孝,还未考虑终身大事,这些人嘴巴一开一合就说我家姑娘有相好,简直欺人太甚!”
这些婆子嚷嚷道:“你们别听他的,他是徐府的下人,自然是替徐府说好话。要真没相好的,怎么媒婆一上门就把人打发了呢?那些来提亲的可都是抱着好意、带着诚意来的。”
管家瞪了她们一眼,对围观众人说道:“不瞒诸位,如今府里只有姑娘一个主子,姑娘决定招赘来撑起门庭,那几家来提亲的,没一个愿意入赘,如何能怪到我家姑娘头上?”
围观路人纷纷点头:
“这倒是!徐府就剩徐姑娘一个主子了,她若出嫁了,往后府里没个主人也不成样子啊!难道眼睁睁看着祖宗家业和香火就这么断了?”
“换我我也招赘。有钱干啥要嫁去婆家受气?世上有几个好婆婆?全都是三十年媳妇熬成的坏婆婆,成天想着磋磨儿媳妇。”
“就是!招个赘婿,自己当家做主不好吗?”
眼见着围观路人一边倒地替徐府说话,几个受雇的婆子见势不对,就拍着大腿嚷起来:
“胡说!光招赘怎会没人愿意给徐府当女婿?可你们问问这老匹夫,他是这么对媒婆说的吗?他还提了好些个压根没人办得到的要求咧。”
路人就问管家还有啥要求。
管家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家姑娘蕙质兰心、才情出众、品貌无双,提几个招赘的要求怎么了?姑娘心地善良,自然要求对方人品好;姑娘才貌双全,自然要求对方哪怕不是才子也不能目不识丁、哪怕不是俊儿郎也不能长得太丑;姑娘凭一己之力承袭祖辈产业,自然不想找个没本事、纯吃家底的浪荡子。这些要求,雇你们来的主家办不到,不代表这世上没有好儿郎办得到!”
“说得好!”
人群里挤出一个醉醺醺的白发老翁,怀里抱着个大号酒葫芦,朝管家竖起大拇指,“这世上多的是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好儿郎,老夫膝下就有一个,来来来!老夫替我那玉树临风、武艺高强的徒弟报个名。”
管家哭笑不得:“老大哥,您这是喝醉了吧?我们府上是招赘婿,不是招护院。”
“嗨!都一样都一样。”老翁打了个酒嗝,非要替他徒弟报名当徐府的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