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你别忙活了,他要是能吃而且喜欢吃,来了以后再抓也来得及,我有鱼虾最喜欢的饵料,保管一抓一个准。”
冯翠琴这才没再起大早去溪坎下游放篓子。
这天,一辆通体纯黑的保姆车,缓缓驶到青竹村。
驶到丁涛说的路口就开不进去了。
陆超下车绕到后备箱,取下一个大号的行李箱,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老傅,真不用我陪你住几天?”
“不用。”傅寒瑾伸手接过行李箱,沿着小助理一再夸赞的蔷薇篱笆道往苍翠的竹山脚下走,“你回去吧。公司里的人看不到你,会猜不到我不在市里?”
陆超叹了口气:“那也等我陪你办了入住再走啊。”
“别,车停在这里太招眼,一会儿就该有人过来了。”
“……”
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来辆稍微豪华点的私家车,就容易引人围观。
生怕引起村民们的瞩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陆超只得上车离开。
目送傅寒瑾独自一人推着行李箱,走在寂寥的山村小道上,瘦削的身影瞧着竟然有些可怜。
唉……
陆超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这次真的能让他走出来……再不行,就只能押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汪汪汪——”
快到徐家门口时,傅寒瑾看到一条黄色的小土狗,前肢扒着徐家有点高的院门门槛,竖直着上半身,朝里汪汪叫着。
约莫是听到行李箱的滚轮声,这小家伙竖起耳朵,敏锐地朝他望过来,一双狗眼湿漉漉的。
“汪汪!”
“来了来了,别催啊小黄。”
徐茵今天去镇上寄快递,顺便买了点肉菜回来。
村长家的小黄狗,看到她的机车把手上挂着一条大棒骨,嗅着肉味一路跟到了她家,怎么都不肯走。
索性等大骨汤熬好以后,凉了一碗大骨汤拌了碗米饭,又捞了半截大棒骨,放在饭上。
“喏,吃完就回家啊!”
徐茵放下狗碗,起身时才看到傅寒瑾。
他逆着光站在她家院门外。
白衬衫、黑西裤,再简单不过的装束,却有着走红毯的气场。
而他身后,是被云层打碎的夕阳……
徐茵有刹那恍惚,仿佛看到了过去几个小世界的他。
傅寒瑾摘下墨镜,朝徐茵扬了扬眉:“徐老板?”
“啊?我是!傅先生是吗?快请进!”
徐茵回过神,忙迎他进来,轻轻把狗盆往边上踢了踢:“小黄,边上点吃饭行吗?别挡道。”
小黄呜呜两声,狗脸埋在盆里,抬都没抬,跟着狗盆挪了几步。
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傅寒瑾莫名有点想笑。
她家院门门槛有点高,徐茵上前接过行李箱,帮忙拎了进来,进了院子也没放下,直接拎到屋檐下。
傅寒瑾挑了挑眉,他这行李箱不仅装着换洗,还塞了好几本大部头的书、一沓剧本资料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分量可不轻。
徐爷爷和徐爸今儿刚好不在家。
隔壁镇一个同宗的老长辈过世一周年,在办小祥,徐爸陪徐爷爷一块儿去了,照理吃过中饭就该回来的,可能是被热情的老亲戚留着还要吃顿晚饭才回来。
家里就剩母女俩,冯翠琴在灶房做晚饭。
“妈!竹屋的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