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赫廷抬起手肘擦了擦脸,“嘶”了一声,他颧骨挨了一拳,“顾晞瑾你他妈有毛病啊!”
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干架,简直莫名其妙!
“这句话还给你!”顾晞瑾冷冷地瞥他一眼,“下次再到茵茵面前嚼舌根,你舌头干脆别要了!”
“呵!我说呢。”温赫廷摸了摸肿起的颧骨,嗤笑了一声,“敢情被怀疑了?所以恼羞成怒找我算账?可我说错了吗?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啊?”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顾晞瑾说完,捞起挂在灌丛上的外套,往肩上一甩,转身往出口走。
温赫廷紧抿着唇,盯着远去的背影,忽然高声喊:“有种等我回来,公平竞争。”
顾晞瑾脚步一顿,转过头像看奇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早就出局了不知道吗?”
之后没再停顿,径直走回自己的车,发动车子,驶离夜色中寂寥的公园。
温赫廷恨恨踹了一脚树干:“艹!”
付少伟悄摸摸地把自己破相的脸拍照发给徐茵:
[校花,劝架劝成我这样,是不是超惨?]
徐茵直到次日早上才看到消息,同情地慰问了他一番。
付少伟想说:我嘴角是被你现任揍的,额头是被你追了四年没结果临出国又好像对你产生情愫了的半个前任揍的。
但他不敢。
他怕顾晞瑾半夜找他聊聊。
他胖是胖,但纯属虚胖,从小到大跟人打架没有一次赢过。
校草有一阵子天天泡健身房,还练出六块腹肌了,结果不也没打赢学神。他就更不敢挑战学神了,挑战等于挨揍!
插科打诨地和徐茵聊了几句,愣是憋着没敢说实情。
徐茵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那人前云淡风轻、斯文正经、好学生模样的男朋友,昨天大半夜跑出去打架,而且还打赢了。
她这几天白天抓紧看书,晚上搬了个小马扎去胡同口的小夜市摆地摊,每天卖个三五盆花,赚上一波能量点。
徐爷爷在一旁跟人唠嗑。
“老徐,这花真是你孙女种的?真不错!”
“那是!茵丫头养花有一手,我家烂根的风信子,都被她救回来了。”
“我家的郁金香,花了不少钱买的,不知咋地一天比一天蔫,也是茵茵救活的。”
徐爷爷老爱听街坊邻居夸孙女了,乐呵道:“茵茵心灵手巧,不止花草,家里吃的菜都是她种的。”
“是吗?上回那空心菜也是茵茵种的?二茬三茬比我家头茬的还嫩,厉害的!”
“哎哟,茵丫头可真能干!有对象没有啊?”胡同里爱给人牵线说媒的李阿婆笑眯眯地说,“我手里有几个小伙条件挺不错的,没对象的话,可以介绍给茵丫头啊。”
“对象是还没。”尚不知自个孙女已经名花有主的徐爷爷乐呵呵地说,“但她要考研,先不急,免得耽误了她考试。”
一旁提着心的顾老,听到这里松了口气。
心说还好还好,要不然孙子要多几个竞争对手了。
徐茵卖完搬出来的五盆花,提着小马扎和徐爷爷回了家。
洗漱完敷了个美美的滋养面膜,准备睡前听会儿英语新闻,收到了男朋友发来的自拍手照。
媲美钢琴家的修长的手,中指戴着一枚铂金圈戒,与她脖子上挂着的显然是一对。
她稍一琢磨就悟了,正忍不住乐,他的电话进来了。
“好看吗?”电话那头,是他带着笑的声音。
“好看。”
“戒指好看还是手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