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不去救人,拉我回营帐干嘛?”
李元瑾纳闷地瞪着军医。
他忙完一波,正打算回营帐看看娘子。
“哎呀老夫有急事告知将军。”
“何事快说!我忙着呢!”
军医急切地拽住他袖子,警惕地瞅了瞅四下,趁无旁人才说:
“将军,我瞧见四殿下了,他病得很重,三剂汤药灌下去,也没见醒转。倘若在咱们这里出点纰漏,你觉得凭我俩的能力,有把握保住项上脑袋吗?”
“……”李元瑾眉头跳了跳,“四殿下?”
他没见过,不认识!
“老夫见过,当不认识行不通,况且他身边的小厮认出老夫了。”
“……”李元瑾没好气地朝他踹去一脚,“不是让你戴着防护面罩吗?敢不听我娘子的话!欠揍!”
“诶唷唷!老夫哪敢不听小娘子的话啊,而是老夫回了营帐以后,刚把面具摘下,那小厮就找上了门,托老夫救救他主子,结果认出了老夫……”
“……”
李元瑾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提溜到隔离四殿下的营帐外面:“既然事关重大,还不抓紧时间救人,罗里吧嗦的,忒烦人!”
军医又惊又气,胡子颤巍巍地翘不停:“……李元瑾你这个混不吝!”
“行了,我去找我娘子,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说真的,要不是舍不得我娘子劳累,你真的可以告老还乡了!”
一听他去找徐茵,军医两眼放光:“快去快去!老夫等着你!”
至于“告老还乡”那等混不吝的话,军医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那小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事情落到实处,耳朵吃亏就吃亏点吧。
听李元瑾说四殿下不知何故出现在此处,且病情危重,三剂板蓝根灌下去还不见醒转,担心凶多吉少,徐茵也委实惊到了。
四殿下据说是最受圣人器重、最为朝臣看好的大统继承者,万一在这里出个好歹,不光李元瑾、军医这些人首当其冲,搞不好还会来个天子一怒伏尸万里的写照,这就芭比Q了。
板蓝根不管用对吧?
徐茵扒拉了一番自个的小仓库,找出一盒连花清瘟。
连花清瘟:清瘟解毒。
遂把连花清瘟的配方誊抄下来,让李元瑾交给军医试试。
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谁让军医都束手无策呢。
没想到第二天,军医亲自跑过来感谢她:
“多谢夫人贡献的药方!四殿下昨日服下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老夫以防他病情反复,特意观察了一宿,今日才来感谢夫人……”
徐茵笑着摆摆手:“能帮到军医就好。”
军医心下感慨万千:李元瑾那混小子,怕不是走了狗屎运,竟有幸娶到如此睿智大气的女子为妻。
这次瘟疫,许是连花清瘟比板蓝根更对症,继四殿下之后,又有多名村民服用连花清瘟后从危重减为轻症,再服两剂巩固,基本就康复了。
这些受军医和将士救治的村民,康复后也不急着离开,留在营地里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好让将士们有充分的时间休息。
就这样,一直到最后一个病患康复,军营上下欢呼声一片。
四殿下走之前,特地把李元瑾叫去聊了一番。
事后徐茵问他聊了什么,李元瑾挠挠头说:
“四殿下文采出众,之乎者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