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在休息时,去田野、山上挖草药来跟徐茵换汤药。
徐茵每天早晚都会熬两锅:一锅仍旧是治疗风寒风热感冒的冲剂,给症状明显的病人喝;一锅是预防为主、提高免疫力的中成药。
熬的时候还添了灵虚宗的山泉水。
许是那几碗汤药治好了衙役的感冒症状,不至于昏昏沉沉出差,一高兴,就近找了片荒地安置灾民:“就这儿吧!”
灾民一听不用去更远的山区开荒,高兴地直欢呼。
更高兴的是,朝廷还给他们这些开荒的灾民,发放了一批救济粮,虽然是陈年杂粮,但能饱腹就行!只不过听衙役说要分批运来,大约是怕他们领了粮跑路。
为首的衙役回去交差前过来对徐茵说:“你小子有点本事!赶明我找个机会在县令面前美言你几句。”
徐茵拱手道了声谢。
二郎拽拽她衣袖。
怎么了?她眼神询问。
二郎看她的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干脆自己上。
他抱了个小包袱过来,里头是几升大米,毕恭毕敬地呈与衙役。
那衙役哈哈大笑:“徐英雄,你小弟挺机灵啊!不过我不是来问你讨赏的,就单纯来跟你道个别。往后我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来寻你,你别推辞就行!”
徐茵方才恍悟,送走衙役后,似笑非笑地睇二郎一眼:“你小小年纪,懂得挺多啊!”
二郎撇撇嘴:“是哥哥太没有眼力劲了!”
“……”
嘿!这小子还嫌弃起她来了!
“话说二郎,你很有混官场的潜质诶,赶明给你找个先生,给你启蒙、教你读书吧?”
二郎怔怔地望着她。
“怎么了?”徐茵不解,秃噜了一把他的脑门,“不喜欢读书啊?”
“喜欢!我喜欢!”二郎急忙表态,“就是……就是读书好费银子的。”
他爹娘在世时,都没舍得送他去秀才公家识字启蒙,那时候一年的束脩就要两条腊肉,眼下想必更贵。
“银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呢!”徐茵说。
金银她真不缺,系统仓库里堆成山了。
衙役安置他们的荒地,在一座柴山脚下。
虽不是难开的石头山地,离最近的村落也不算太远,但也没好到哪儿去——黄泥沙里夹杂着砂石,开出来也属于劣等地。
灾民们不禁发愁:“这么差的地,就算开出来了,一年能有多少收成啊?三年后归入普通地,交税都不一定够。”
“那怎么办?来都来了!难道现在打退堂鼓回同兴府吗?”
“不开荒,救济粮是不是没得领了?我家快断粮了,往后吃什么啊?”
“我家也差不多。同兴府也不晓得有没有下雨,要是还旱着,回去不仅没水喝,还饿肚子,倒不如留下试试,起码等领完救济粮再说。”
这么一说,大家又都留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分起工。
壮年汉带着小后生上山伐木建屋子。
万一再来场前两天那么大的雨,这里可没山神庙供他们躲,得尽快把落脚点盖出来才行。
主妇们则带着老人孩子圈荒地、拔杂草、捡石子。
因为是劣等地,杂草都长得稀稀拉拉,方圆很大一片都没人来开荒,灾民们人再多也够分。
何况大部分人只是想领个救济粮、凑合熬过家乡的旱灾,并不愿意多费力气开荒。
徐茵带着俩孩子找了片视野开阔的地,豪气地表示这一片她都要了。
二郎有点傻眼:“大嫂,咱家才三个人,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片荒地?这里的地又不好。你不是说年后大哥回来,咱们就能回家了吗?要不咱也凑合凑合,圈个一亩地种点红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