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劈柴。
徐母却不依不饶,叱骂声没见消停。
徐茵赶紧从床上起来。
她不打算作妖,但防不住便宜妈作妖啊。
万一把大嫂磋磨死了,剧情回归原位,她上哪儿哭去!
再者说,这个大嫂真不像便宜妈嘴上骂的“懒馋奸猾”。
不仅不懒,还勤快得很。
天没亮就起了,灶上大锅煮粥、煤炉子生起来烧水,完了喂鸡、清扫鸡舍,再去河里把全家老小的衣服洗了,回来晾在晒衣绳上才去山脚摘蒲公英。
二老起来就能喝上现烧的开水、热腾腾的粥,这样儿媳妇上哪儿找去!
至于馋、奸、猾,就更是无稽之谈。
偏她妈一大早就指着人鼻子骂,没吃早饭就让人去劈柴。
那堆柴,是村里包干到户时扫山分到的。
一摞摞堆得足有墙头高。
很多还是坚实的老树桩子,像便宜兄长那样的青壮年没个两三小时都劈不完,何况是柔柔弱弱的妇女。
徐茵对着穿衣镜穿上熨得极为平整的碎花衬衫。
不用说,这也是嫂子给准备的。
还有床头柜上满满一搪瓷杯的红糖水,应该是嫂子早上烧开第一壶水冲泡的,到现在还有余温。
事虽小,但一桩桩、一件件,累积多了,饶是铁石心肠,心头能不熨帖?
哪怕不是为了苟住小命,她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位长嫂。
第2章 八零极品小姑子(2)
“妈,妈!”
“哎哟我的乖乖囡,总算醒啦!祖宗保佑!老头子!老头子!茵茵醒了!你干啥呢?拉稀啊?半天了还没好?是不是又在里头抽烟?别被我发现,发现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正躲在茅厕抽旱烟的徐老爹,闻言赶紧把烟斗藏好,整了整裤子走了出来。
看到如花似玉的闺女,脸上的皱纹愈加深了。
徐茵脆生生地喊了声:“爹!”
徐老爹的眼角笑成了菊花褶:“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徐茵挽着二老往堂屋走。
看到屋檐下抱着野菜团子挨着小板凳坐着的侄子,笑着朝他招招手:
“豆豆过来,姑带你洗手吃饭去。”
三岁半的小豆丁怯生生地瞧着她。
闻言拼命往鼻子里吸了吸拖出来的鼻涕,小屁股带着板凳往角落挪了挪,不敢上前。
他怕极了这个姑姑。
经常前一秒还带着笑,下一秒就掐他的胳膊骂他小脏鬼、讨饭鬼。
徐母还沉浸在闺女苏醒的愉悦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何况是唯一的孙子,只要儿媳妇不在跟前碍眼,她还是很疼他的:
“听你姑话,洗干净手开饭了。”
小豆丁这才迈开两腿往屋里跑,乖乖洗手去了。
徐茵看他细胳膊短腿的,个子还没脸盆架高,踮着脚把手伸进脸盆,捣了几下就算洗好了。
担心他洗不干净,本想上前帮忙,可看他一副受了惊吓的戒备样,只好作罢。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
总之绝对不能再让侄子小小年纪失去亲妈、最终被后妈捧杀成继弟的对照组了。
那厢,徐母麻利地把三大一小的粥盛好端上饭桌。
徐茵有点无语,透过灶房的窗,望了眼后院:“妈,还有大嫂呢。”
“管她做啥,干完了自然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