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造起了结界。
不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
而是试图让这片土地变成妖怪与神明的牢笼——它实际上是将诅咒汇聚在这片土地上,浓度上升的妖魔理所当然催生了更强大的术师。
我看着平安时代的这片土地成为了咒术的顶峰,看着被这封闭的结界孕育出的独一无二的诅咒之子。
那些喜欢力量的人好像很高兴……啊,说起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的,因为不同的寿命尺度,倒不是说我不能理解别人,只?是看到的风景变得不一样了吧?
以他们?的人生尺度来看,我是消灭了妖魔。
他们?看到的是顶峰,我看到的只?是术法的回光返照罢了。
我的目的是把吞噬人心的妖魔,连同神明一起杀死,我想要杀死神秘本身,不管正负。
但看来是因为我的时间尺度和他们?差别太?大了吧,那些术师很轻易就?把那种漫长的衰落看成了和平的样子。
总之,我借着用祂的力量加固结界、守护世间的原因,立下这牢笼把我和地下这个黏上我的金色河流关在了薨星宫里。
祂是不可以杀死的,但是只?要和我关在一起,只?能食用我给与的、不可消化的乐趣的话——我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久,那么不管是祂、我、还是咒术,最后都会逐渐消弭成为某种不成型的沙粒,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吧。
听到这里,善子有些犹豫了:“您是试图说服我,让您继续驻守薨星宫、完成同化是有必要的吗?”
毕竟天元大人说的好像是她的使命。
“哎呀,在你看来是这么回事?吗。”外表年?轻,说话方式却慢吞吞地像个老年?人的女性术师将双手套进了练功服的宽松袖筒里,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
猫眼女高眨了眨眼,想也没?想:“听起来完全就?像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而天元大人已?经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失败的谋杀,和我的本质而已?。”
她垂眸。
“我在过分?高估自己的情况下自愿成为祭品,进而试图成为神明主导世界,欺骗协力者试图将他们?与某种不存在的东西一齐带入坟墓。”
善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天元大人。
这位看得到一切的术师像是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表情有些疲倦:“……我有些累了,就?算寿命可以跟上,身体仍旧年?轻,精神也已?经非常疲倦了。”
“那您……?”善子不太?明白天元大人把这件事?非要告诉她有什么价值,不管她知不知道这个世间的真理,她要做的事?情也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
天元大人叹了口气,饮下了一口茶水,续上了之前的话题:“我的欺骗被人发现了……大概是一千年?前的事?情吧。”
不过,那本来就?是世间早已?存在的知识,只?是因为知识拥有知识的人从不去看,而要将全部整合起来,花费的时间又远超一个普通人的寿命——所以才没?人知道,没?人深究。
毕竟要是说‘我可以消灭弱化妖魔,但代价是所有人都失去力量’,估计一开始就?不会有人愿意协助她吧。
天元大人表现得对有人发现自己的意图并不吃惊。
她的目光投向了善子的方向:“发现我欺骗的人名为羂索。”
“是?”
“总之……他想把地底代表正向能量集|合的祂放出去,让祂重?返自由——在祂再次像过去那样不停流转于世间吞噬人心的同时,恐怕人间又会变成过去共属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