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经理嚷嚷。
擦着汗的经理有些尴尬地正打算给五号桌的客人点单:‘那个,抱歉……我这边还有、’他示意着角落。
而那个前同事却已经冲那边桌上的客人也叫嚷了起来:‘你看什么看!’
善子还没想明白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无法刹车的观测已经又完成了第二次跳跃——恶缘。
善子被恶缘带着跳向了空气。
然后她才发现恶缘的‘空气’落点是个独眼的火山脑袋咒灵——但它的生死危机前的关节点已经离客人的命运差得十万八千里,几乎没能看到想要的内容让善子有些气馁,但毕竟节点的选择也不是被发射出去的她能控制的。
……只能先熬过后面几次跳跃再回去计算头两次跳跃可能透露的、
她那种轻松的计划还没想完就消失了。
那个独眼火山头的咒灵站了在一个粉色背头面前,那家伙脸上纹着奇怪的面纹,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双手插兜,歪着脑袋:‘要是你们能击中我一下,我就协助你们。’
‘你可要说话算话。’独眼咒灵做了决定。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跳跃——
善缘。
要看到什么已经完全超出了善子的控制。
顺着因缘连线接连跳跃,善子已经从独眼火山头咒灵跳到了一个金发男人的命运抉择点,尚未搞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看到这个半边上半身都被烧伤覆盖的金发男人提着刀状的咒具在地铁入口犹豫了太久。
他还是摇摇晃晃地往地下层去了。
善子这才发现这次的跳跃结果,竟然是一个梳着奇怪四分辫的缝合脸咒灵的偷看视角。
恶缘。
然后转眼间那个缝合脸咒灵就跪在了地上——逆着光看向了一个穿着五条袈裟的身影。
恶缘……又跳跃了吗?
长发男人原来长着狐狸眼,他衣服破破烂烂的,此刻失去了一边臂膀,斜斜地倚靠在墙上,慢吞吞又艰难地在一条长得看不到头的寺庙小巷里孤独前进。
善缘。
不、跳跃已经第六次了,早应该停——
像是失去了对脑袋及术式的控制,在命运节点之间的跳跃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善子像是被命运流向直接冲到了无限远的地方,眼前的画面越来越快却无法停下,她眼看着即将跳到下一个额外节点。
但术式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像是本该到达却越来越慢,追着一个永远无法到达的下一个节点。
接着是噼啪一声,她的红线被看不到的东西弹开了。
二被弹开的波流直接带着她往反方向急速俯冲——平头□□似的壮汉、叼着烟的女子高中生、然后是被年轻了好多岁的长发狐狸眼一脸兴高采烈勾着的白发高中生。
浮光掠影中的他戴着墨镜走在路上。
……这画面怎么也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人生节点’吧。
但没等善子想明白——穿着黑色制服的白发男子高中生就突然定定站住在了原地,然后他突然回头,勾下墨镜。
他和仅存在于命运中织网中的善子对上了视线。
被吓了一跳,但善子已经开始了又一次跳跃。
那是不黑也不红的奇怪连线——讲不好是善缘还是恶缘。
是一个眼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