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没什么动静,只冷哼了一声,却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不管她做什么,就像是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让她都没有继续斗下去的意思。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憋气,“听说如今你们勾栏里面的花魁又换了人,你也不被捧着了。只不知道当时要是跟着咱们一块学了那点茶的手艺,会不会也像我这样,早不用看人脸色。”
绮文姐终于抬了眼看过去,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年少时她和朱娘子一块学点茶,她学的还要更快上几分,朱娘子回回都不如她做的好,时常要求她私下里再教了她。
可跟着人学点茶是件很受苦的事情,绮文姐觉得这样出头不知就到了什么时候,恰好有勾栏的人见她长得风流好看,说每个月给她十几贯钱,只需要唱曲就行。
绮文姐动了心,真就不再学那点茶的手艺。
朱娘子和她关系好,为了这事不知道和她吵过几次,后来干脆没了来往。
时过境迁,两人年岁都大了,绮文姐那儿勾栏院里又捧了新人出来,挣的自然比之前少了不说,那些个新来的也总拿她出来阴阳。
朱娘子之前是受了不少苦,可如今都知道她点茶手艺颇好,有时候还会被请了府里去点茶,但活着更自由了几分。
可每次见到绮雯姐,朱娘子还是忍不住会冷嘲热讽上几句,把这么多年的气发出来才好受。
第二锅的豆皮烧饼出来了,刚才好些个吃到的人又都去拿油纸包上了一两个,打算回去了再吃,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冷着吃也是没事的。
就连外面烧饼婆婆的摊子上,也围满了人,只把娘三个乐的合不拢嘴。
林春燕在后厨里正把那竹筒先用热水煮沸,竹子的颜色变得没那么翠绿了,可还散发着淡淡的竹香。
把提前泡好的豆子糯米放在竹筒里,塞得紧一些,这样糯米就不会从竹筒里跑出来。
冷水放到锅里煮上一个时辰,煮好之后,还需要过冷水泡上几分钟,才能把外面的那竹筒打开。
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淡淡的竹子和糯米的香。
林春燕深吸了一口,把一些白糖倒在了盘子上。
一会儿吃的时候,就能直接沾着白糖了。
郑厨子一早就去酒楼上工了,他们这里的生意和之前相比要稍微差一些,不过一些老顾客还愿意过来,给他们酒楼里添些人气。
掌柜的成日在柜台后面愁眉不展,拿着算盘噼里啪了地算个不停。
郑厨子没敢说他今个早上也去叫了闲汉,只在后面老老实实地炒着菜,没多久却见掌柜的过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欺人太甚。
郑厨子竖起了耳朵,掌柜的本就心累,烦闷不已,见了他这个老伙计,只拉着他把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又有了那什么豆皮烧饼和竹筒粽子,那些个闲汉更是一窝蜂的去他们那里,来咱们这里来的闲汉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怕真就要关门了。”
郑厨子听到那豆皮烧饼,想的却是这怎么就又有了,不知道一会儿再去买的时候,还能不能轮到他。
面上也是一脸的愁容,安慰着掌柜的。
掌柜地看着郑厨子,直接把火气撒在了他的身上,“也怪你这厨艺不精,要是做得好吃了,怎么就没人来咱们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