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都要说他排场大,是个有本事的,都能在林春燕的铺子里开席。
为了怕人跑空,林春燕还让段夫子提前把告示贴出来,再同来往的客人们说上一说,只那日只有索唤,早餐也就不供应了。
陈老丈人跟着秦老丈人过来,听了这样的消息,只恨不得捶胸顿足一番,“怎地你们都能请了林小娘子做席,偏我就没这个福分。”
这是还记得他过大寿的事情,因为下了大雪,林春燕没能过去,陈老丈人就记到了现在。
秦老丈人笑眯眯的去前面转了一圈,要了自个喜欢吃的,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满意的吸了一口那香味。
他旁边已经坐了赵官人和他家娘子,秦老丈人先点了头,才奇怪地说,“这倒是稀奇,你家娘子竟然跟着一道出来了。”
赵官人得意,原先他喜欢吃的那些个东西,都得不到赵娘子的认可,偶尔还会被训斥几句。
可如今不一样了,赵娘子不仅变得爱吃,还愿意跟着他一块出来,可不就是让人高兴得很。
“你们今儿个点的是什么吃食?”
秦老丈人先往他们桌子上张望了几眼,见是那红烧狮子头和京酱肉丝,赵娘子正用小饼卷了,吃得津津有味。
赵官人也看过去,见秦老丈人点的是鱼香肉丝,旁边放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只需要花上几个钱就能吃到这样的美味,自然让人高兴得很。
赵官人奇怪,“怎么今儿个不见你来这里喝酒了?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陈老丈人接话,“他怎么不想喝?只是今儿个去打酒的时候和那老汉吵了起来,闹得不愉快了,才没打成酒。”
秦老丈人还让赵官人来评评理,“我这张嘴,喝酒都已经喝了好些年,它里面掺没掺水,我一喝就知道!偏那老汉非说和原先一样,我就和他理论了几句,倒是没有吵,只是不想再去他那里打酒,待会儿了少不得要跑到咱们镇西边,那里还有一家酒铺。”
林桃红在大厅里听到了,噔噔噔跑过去问林春燕,“咱们那酒水可是需要另买了去?要是用的话,得去村西那边的酒铺。”
林春燕摇摇头,“只说了两贯钱不含酒水,让他们自个儿找去,咱们不管。”
林桃红不明白,“那桑葚酒我看也酿得差不多了,何不拿出来?”
“这桌子菜已经要了两贯钱,若是添了酒水,最少也要加上一大笔钱,普通人家可加不起。何苦自找麻烦?这酒我留着,以后有用,倒是不用着急。”
听了这话,林桃红就高兴起来,美滋滋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喝了酒。
林春燕见她这样,直接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你可给我老实些,再不要偷喝酒了,小小年纪,总喝醉了不行。”
林桃红被打了也不生气,只同林春燕讨价还价,“那我下次少喝些可成?且咱们家还没有像样的杯子,我只能用了碗来喝,什么时候去杂货铺子了,再买上那琉璃杯才行,把桑葚酒倒进去了,不知道多好看。”
林春燕就说,“你也不看看那琉璃杯多少钱,好些的一个就要七八百个大钱,就是差些,材质不好的,也要四五百个大钱,要是不小心了再打碎,岂不就心疼坏了。”
一听琉璃杯的价格竟然这样贵,林桃红也歇了再买这东西的心思。林春燕也不想让她太失望了,只说可以给她买些普通的杯子,也能用来喝。
姐妹两个正说着话,就看见赵怀子从外面进来,肩上扛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还有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