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燕给方小甜倒了一半,拉着她坐下,“才几天没见,觉得你又长高了不少。”
当小甜一笑起来,唇边就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十分的喜气可爱,“燕娘姐姐,我家最近日子比较好过,我爹的病也好了不少,自然舍得在吃上面花些铜板。”
她也不和林春燕客气,捧着喝了一小口,“我娘天天的在家里念叨,还说什么时候请你来我们家吃饭,又觉得手艺实在说不上好,只给你做了一身棉衣棉裤,还差个裤脚就好了。”
先前的时候,林春燕对方娘子提了几句,让她买了那秋日的梨熬成膏子冲水喝,能缓解方相公咳嗽。
方娘子想着左右手里有了些钱,就买来半筐的梨,里面有一些已经不大好,果肉都烂了一小半,不过价格要便宜一些。
她把那些烂掉的果肉剜掉,按照林春燕说的法子熬成了秋梨膏。
每日都拿着秋梨膏冲了水喝,渐渐的真有了起色。只不知是这秋梨膏起了作用,还是新换的郎中的方子有用,倒是咳嗽真的比往日好上不少。
在将养上一个冬天,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方相公就能出去谋个活计,家里的日子自然更加好过。
方小甜才走,张大娘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回头和林春燕说,“这人瞧着和你小舅舅似的,再想不到还有人能长得这样像。”
林春燕顺着她说的话往那边看,直接就笑出了声,“娘,什么叫还有人长得这么像,那不就是小舅舅吗?”
张大娘又张望了几眼,才确定的欧了一声,“还真是,不是说让他在家里好好的歇上一阵,怎地这么早就来了。”
却说张小舅带着一身伤回了家,可把马氏给心疼坏了。在那里又是骂又是掉眼泪的,还让张小舅哄了好一阵。
张小舅就把大牛赔的钱拿出来,“可有半吊子呢,除了我的药钱之外,还能剩下好几百文,留下来给你打簪子用。”
马氏破涕为笑,“谁要这钱来打簪子,只是那伙人也太可恶了些,大姐怎么就没上去扇他们几巴掌。”
张小舅当时见了大牛只觉得晕乎乎的,见大牛又是说好话,又是弯腰行礼的,还拿了钱出来,倒是没了那么大的怨气。
也知道张大娘要是真的打上去了,这事怕又不好收场。
“我看以后咱们还是别去那栖霞镇了,再去换了其他地方。”
张小舅早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栖霞镇他还必须得去。一来不去的话不就白费了之前的力气,二来就是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伙人就是栖霞镇的地头蛇。
既然他们已经说了,不会再另外找茬,他再去的话,定然是安全的,反而比去别的镇上要好一些。
马氏劝不动他,把那钱好好的藏起来之后,又让他再歇几天,“总得过了寒衣节才行,还得烧纸。”
张小舅也没推辞,只是见天上飘了雪,还有些担心,生怕到时候湖面上结了冰,就不能走了。
见第二天雪消了,他就急忙忙的来了镇上码头,张大娘也在那里抱怨,“多早晚去不行,你就这样急慌慌的来了,你媳妇儿没说你?”
张小舅挠挠头,“回去了就在那里又哭又闹的,不过是没经过事,被吓住了。”
林春燕先询问了他的伤势,张小舅也是个促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