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

问什么就说什么，没问的话一句也不能说。

“陈主任，我想知道国内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企业是不是还在我爸的控制之下，有没有被人胁迫着去做那些糊弄我爸的事，我要知道这个。”陶蕾给陈勃打了个电话询问。

“陶蕾，你给我的这个东西非常好，非常重要，我就去找赵长安，你放心，我们是讲法律的，一定会依法依规把这件事办的圆圆满满的……”

说到后来，陈勃都说不下去了，有时候有些套话是刻在基因里的，不自觉的就会冒出来，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信了，公信力的崩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一个老人在街头跌倒，四十九个人无人搀扶无人报警，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人搀扶是因为怕被人赖上，无人报警是因为还要在原地等着警察来，还要去做笔录，你报的警你要说清楚咋回事，人人都怕说不清楚。

“陈主任，我信你，你就算是做不到，我也感谢你，至少我们现在出来了，否则，不但是我，还有我爸，都在局子里了，至少，这里的空气是自由的。”陶蕾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勃看看手机，差点把手机摔了，陶蕾最后这几句话，就差在陈勃脸上打巴掌了。

陈勃拿着手机去万蕾办公室汇报的时候，万蕾正在收拾衣服准备出去。

“万书记，这是要出去？”问道。

一旁的季枫朝着陈勃使了个眼色，机智的退到了一边，没吱声，陈勃也没敢再多问万蕾去哪，万一把自己带上又是个麻烦事，自己准备请示一下就去找赵长安说道说道这事，警告一番，别在乱动了，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你来的正好，齐佳楠搬家了，要我去吃个饭看看，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万蕾说着就朝着外面走。

“那行，我去办公室收拾一下，马上下来。”陈勃说道。

要是以往，万蕾肯定就会拦着他了，可是这一次没有，万蕾径直朝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

陈勃落在后面，看了一眼季枫，季枫把手放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于是陈勃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想着有个借口给季枫打电话问问万蕾到底咋了，这情绪不对劲啊。

果然，陈勃进了电梯后，立马拨通了季枫的电话，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

“万书记咋回事，情绪不太好？”

“接了个省里的电话，好像是梅书记的，她被训了一顿，看起来情绪很不好，你小心着点伺候，否则又得挨骂了，我给你使眼色你没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