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严元亮回答道。

接着，赵长安说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要注意一件事，当时达康科技来榆州，是戴市长力主的，他为此事去了深圳好几趟，而且一住就是好几个月，这是戴市长招商引资最成功的项目了……”

严元亮静静的听着，但是心里也在嘀咕，既然这个项目是戴市长亲自招来的，现在你又搞这一套，这事戴市长会同意？

“这个项目终于落地了，投资几百个亿，经过这几年的发展，终于跻身于我们市的头把交椅，而且发展的不错，但是，去年的时候，达康科技的资金链紧张，榆州银行也困难，所以贷款就有些难，陶天成找了戴市长，希望能解决问题，戴市长呢，就找到了我，看看我能不能给提供一部分资金，哎，你说，这事从一开始我可是解决领导的难题去的，我没想着赚钱，但是，今年，你也看到了，我自己的理财产品暴雷了，我也不想引起社会不安定，所以，不得不向达康科技要债，结果很不好，抓陶天成，戴市长是知道的，不然，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嘛……”

严元亮在听，也在捋这里面复杂的关系。

企业是戴永春引来的，而且发展的还不错，但是后面资金链有压力了，就找戴永春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时候戴永春为陶天成引荐了赵长安，而且陶天成，还是戴市长下的命令，这怎么才能猜到领导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

严元亮有些想不明白，但是这些领导又不直说，不直说有不直说的道理，人吃完了还知道抹一抹嘴边的残渣呢，装作没有偷吃东西的样子，更何况要把这么大的企业都吃下去呢？

所以，披上法律的外衣就是他们抹掉嘴边的残渣的动作而已。

按照赵长安和戴永春的意思，这件事要做的分毫不差，就算是再明白的律师来了，也会认为这就是按照法律的程序走的，为了把这件事做的好看，要控制住陶天成，让他心甘情愿的签署转让协议，末了，为了以绝后患，就算是把这个协议签了，也要在其他领域侦查陶天成的不法行为，争取判决在十年以上，十年之后的事，谁还能说的明白？

这已经不错了，他们没有像对待齐楚升那样灭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们没有抓到陶蕾，否则，陶天成只有屈服签字的份。

柯秀尔在被处决前拒绝做假交代，刽子手就把他十六岁的女儿带进了审讯室，当着他的面……柯秀尔在假交代上签了字，他女儿被放出来后卧轨自杀。

两人在赵长安的别墅里等待着戴永春的到来，这是严元亮要求的，既然你们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你们总得说明白这里面的问题，否则，我做了是做了，但是最后背黑锅的又是谁呢？

我背锅没问题，我得知道我替谁背的锅吧，我既然手上要沾满不该沾的东西，我总得分到点啥吧？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不把自己排除在这件事之外，你们也不能把我排除在利益分配之外，否则，我不干。

………………

陈勃的文笔有待提高，万蕾在一字一句的帮他修改，大致的事情说清楚了，只是有些地方最好是说的圆滑一点，不要那么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