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送他一场富贵,已经了却了我们相遇的这段缘分,没想到我不光在幽冥地里炼化了九节青玉竹,还学会了那大能自创的符文。”
“如今想来,却是又欠了他一份因果。”
越荒州闻言问道:“师兄是打算将他重新引入仙途,还了这份因果吗?”
何不见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们是太无宗真传弟子,不能将心法私自外传。”
“我想了想,打算将符文绘于书上,将符书和感气之法交给他。他看了符书能领悟多少、能不能入道修行,全看他了。如此也算了却这段因果。”
何不见打定了主意,但要把符书给北山老人,还要先去寻他。
何不见与越荒州一起施展遁术,先去了一趟雍王府。
到了雍王府寻了一圈,却不见北山老人和他徒弟的身影。
这下何不见与越荒州只能在长安城里找一找,若北山老人此时不在长安,何不见也就决定罢了,不去寻他,只当北山老人无缘。
在寻觅过程中,路过一家酒肆时,何不见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不是之前和北山老人一起被请到雍王府,手拿罗盘的道人吗?
此时那道人之前不离手的罗盘被他随意放在酒桌上,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何不见对越荒州传音道:“进去问问他,同行是冤家,他应该知道北山老人目前所在。”
何不见与越荒州各施了个障眼法,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一对相貌平平的年轻人。
何不见走进酒肆在那罗盘道人对面坐下,开口问道:“道士,我与北山老人是旧相识,只是一年多未联系,如今遍寻不着。你可知他现在在何处?”
“旧相识?”道人醉眼朦胧地看了眼何不见,愤愤道,“他如今可是皇帝的座上客,你想见他?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你!”
何不见闻言亦是没想到,短短一年看来北山老人混的不错,居然成了皇帝的座上客。
那道人晃了晃脑子,又喝下一杯酒,酒气熏天地道:“北山老人如今……嗝,在长安城可是声名烜赫,天子几次三番厚加赏赐,还准他出入禁闱、居应圣院待诏,往来论道都是皇亲国戚、公卿贵胄。”
“你想见他……入宫去吧。”
何不见听到了北山老人此时正居住在宫内的应圣院,便起身离去,不想再理这个酒鬼。
何不见转身离去后,犹能听见那道人兀自怨愤不平地道:“若不是雍王府一事让他显了神通,得到了雍王推荐,他一个老道士怎么能有今日!”
“人之遇与不遇若此!”
何不见暗暗摇头,与越荒州一起走出酒肆,给越荒州传音道:“看样子我们还要回宫城一次。”
两人再次化为薄雾剑光,遁至宫城内,落到了应圣院前。
此时正是上午、日光正圣,应圣院内有不少小太监正在洒扫宫室,亦有不少道士端坐于院内诵经。
这突然出现在院前的两人,结结实实吓了众人一跳。
“这这……”一个手拿扫帚的小太监不自觉松开了手,扫帚砸到脚上都没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这两人。
其他小太监们不自觉地靠拢到一起,交头接耳说着“神仙”“妖怪”云云。
应圣院内的道人被惊呼和骚动声惊起,回头看到两个衣着普通、样貌亦普通的年轻人,同样惊疑不定。
其中一个老道率先起身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擅闯宫城?”
何不见不想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