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患者那么多,一个人是真晕过去还是假晕总不至于分辨不了。帝君明显就是装的。
人在真的要晕倒的时候通常是伴随一些症状,比如面色苍白,出汗,呼吸不规律等等,并且多数为突发。
不像帝君还给点信号,先是生气,然后结巴,接着就缓缓倒下去,还是正好往座椅的方向。生气很正常,但是后面的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厉恒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袁毅仔细思索片刻说:“是想给几位殿下发挥‘才能’的机会?”
厉恒听到“才能”一词,“老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讽刺他们?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蠢?”
袁毅说:“怎么会?我也不过是见这么一回。虽然看起来是二殿下比较有心机,大殿下人实在,四殿下有点愣。可人心难测,他们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也看不出来。不过我感觉帝君并不糊涂。”
人的精气神会在双目上有所体现。一个昏聩无能只知享乐的人眼神是不会带着那种精光的。再加上帝君说的话,怎么想这老头也不像个任儿子撒野的人。
“嗯,你继续说。”
“我觉得最难看出来的其实是四殿下。”
“怎么说?”
“一个单纯的又蠢又坏的人太好装了。但是在他暴露之前,你永远猜不到他是真蠢还是假蠢。还有一点,大殿下和二殿下很明显是对立阵营,这个四殿下看起来是依附于二殿下。但我离开前,帝君让人把四殿下关起来,这就说明四殿下躲过了这一次发挥‘才能’的机会。可我猜不到他是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才主动退一步,以退为进,还是真的就想依附于二殿下。”
“老婆,要不你别去学医了。跟着我,给我当个军师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你当军师没有成就感。困了,我要睡觉。”
袁毅重新背过去,闭上眼睛,拍拍厉恒的胳膊,示意他收走,“我枕枕头就行,你睡你的。”
厉恒说:“可我想抱着你。”
袁毅毫不留情道:“抱老婆睡觉的下场就是老婆得颈椎病,老公得肩周炎。”
厉恒“噗”一声,“又不能天天抱,怕什么?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袁毅说:“晚安。”
那必须不能晚安,这刚要来点甜头怎么能放过?这有违他处事的原则。
厉恒挠挠袁毅的肚皮,“快点,再叫一声。我刚才没有心理准备。”
袁毅抓开那手丢一边去,权作没有听到。
厉恒却绝对不是三两下就能打倒的性格,重新把人搂进怀里,“真的不能叫一次吗?就一次。”
袁毅说:“将军,死皮赖脸有损你的将领风度。”
厉恒说:“又不是在战场,跟自己老婆要什么将领风度?那得多癫的人才能干出来?快点老婆,就一次。”
袁毅被他磨得没办法,重新睁开眼睛。
他其实是真有点困了。在厉恒身边总是放松大于不安,吃完东西血糖也有点升了,正是犯困的时候。
可那双眼睛那么执着。
于是他嘴唇动了动,“上次冲凉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厉恒说:“我可以再去冲。”
袁毅被注视着,终于垂下眸子,“老公。”
他声音很轻,可听在厉恒耳里,却起了无可比拟的效果。
厉恒感觉心尖都跟着颤了一下,像是被轻振的蝶翼微微拂扫,又像是心里那根最柔软的弦被悠悠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