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下人伤得七七八八,估计现在还起不来床,你还不如求求老天开眼。”
亭长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林雾:“我只是想听一个真相,求一个公平。”
亭长:“那个女人自己寻死,关我什么事!”
灵力从他脸上扇过,一张胖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林雾:“天还没黑就开始说胡话,真是倒人胃口。”
她布下一个阵法,将亭长困在其中,怕不保险又多套几个,倒不是担心他跑掉,而是怕阵法撑不过李楚鱼的攻击。
亭长神色惊慌,“你、你干什么?”
林雾:“既然你这么嘴硬,不如跟李楚鱼交流一下,说不定能劝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功德一件。”
她轻飘飘丢下一句后,转身进入院内。
天色彻底暗下,亭长的咒骂从嘹亮有力到沙哑发涩,最后归于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守在院子外的缘故,即使没进入地下,这一晚上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来敲门,林雾睡得十分安稳。
李二家房间不多,林雾和燕归辞挤在一间房,一夜无事发生。
看来不是一人单独一间房也没有任何问题,之前的客栈掌柜骗她开四间,纯纯是骗冤大头!
这个镇子和她穿到这个世界时所在的镇子一样,一半人坑蒙拐骗偷,另一半人装瞎明哲保身,怪不得镇内恶意盈满,能滋养出李楚鱼这样的厉鬼。
困住亭长的阵法摇摇欲坠,但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彻底碎裂。
亭长好端端地坐在阵法里,身上没少哪一块肉,就是脸色惨白,头发油腻腻地聚成一簇簇,头发被冷汗打湿黏在脸上。
林雾遗憾道:“没死啊,看来我的阵法又有所精进。”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便杀,用不着这般恐吓我!”亭长说话磕巴,脸上的皮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林雾:“我只是让你看看李楚鱼的模样,怎么就恐吓你了?放心,我不杀你,不要害怕。”
她还得等县衙的人来呢,要是人死了也不好交代。
阵法看上去还能撑一会儿,她也没撤掉,继续把亭长困在里面。
燕归辞拿来一个小板凳让林雾坐着,裴修风和叶清黎走出来围观,今天没什么事可做,只需耐心等着县衙的人到来。
李二端出四碗面分给四人,四人坐在小木凳上,捧着香气扑鼻的面开吃。
林雾:“面挺香。”
燕归辞:“多吃点。”
裴修风:“看着他吃有点倒胃口。”
叶清黎:“确实。”
四人嘶溜嘶溜吃面,鲜香飘散,引得阵法里的亭长肚子咕咕作响,他咽咽口水,眼睛忍不住瞟向他们手里的面。
林雾挑眉,“饿啊?”
“县衙的人来到又如何,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是李楚鱼主动寻死,你们几个外人加上一个李二能做什么证?”
亭长不屑道,目光从狭小的眼缝里挤出来。
林雾:“是吗?”
水镜外有朝廷的人在看,她有一些不太合适的话不好说,想怼不能怼的感觉太难受,她决定不能让亭长过得太舒坦。
白线变化,地面忽然喷出一股火焰,正正好对准亭长所在,他急忙跳起,鞋底和官府被撩黑一大片。
前方火焰再起,直冲他的脸,一时间睫毛眉毛和额头上的一片头发消失无踪。
“贱民!”
亭长一拳打在阵法上,看上去就快撑不住的阵法无事发生,连晃都不曾晃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