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田边走了一圈儿。
稻子抽穗,开了些米粒大小的花。
这边天气稍凉,估摸着要到九月份才能收割。
一年只能种植一季。
“看着也没那么差,长得挺壮实的。”
又看了看田里的水,半个巴掌深浅。许霜辞扒拉开近处的稻花,蹲下去将藏在里面的稗草给扯了。
挺大一株,藏在里面以假乱真,抢夺营养。
许霜辞将稗草递给晴,然后手在水里晃了晃洗干净上面的泥。
“找个时间还得把田里稗草清理了,长得有点多,都分不清稻子跟草了。”
晴拎着看,又对比了了一样稻子。他将区别记在心里,然后将稗草扔远了些。
“明天回来扯吧。”
许霜辞甩着手走到他身边,撞了下他的肩膀:“你去?”
晴握住他湿润的手,道:“我去。”
许霜辞:“我也要下田。”
晴捏住他的脸。
“想都不要想。”
许霜辞嘴角翘起,扒拉着晴的手道:“你别把我稻子扯了,不然我跟你急。”
“不会。”
“我分得清毒蘑菇。”
这是拿他在山雀部落那边没分出的毒蘑菇说事?
许霜辞笑着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晴,道:“行,那回来后你忙田里的活儿,我去弄麻。”
晴展臂勾住他腰,轻轻一颠直接抱了起来。
许霜辞被咬了一下锁骨,立马不敢动手了。
洞口架子上的东西都收进兽皮里储存起来了,最近不进山,手上就没多少活儿。
回到山洞,又烧了热水冲了个澡,早早歇下。
许霜辞平躺着,他摸了摸身下的兽皮问:“晴,你热不热?”
“还好。”
洞中漆黑,许霜辞翻个身,看着晴的侧脸。
他发现黑暗中他也能看得清楚些了。
他伸手贴在晴皮肤上,凉幽幽的。他翻个身趴上去,舒服地喟叹一声。
“冬暖夏凉,你这体质真好。”
“我想做个凉席。”
晴摸着他身上薄薄一层细麻衣服,似能感受到衣服下的温润软肉。
“怎么做?”
“河边有蒲草,可以编个草席。”
“明天一起割回来。”
“好,那我多带个藤筐。”
在晴身上趴了一会儿,许霜辞要翻身下去,却被晴抱住不放。
晴:“就这么睡。”
许霜辞:“你不觉得胸闷气短压得慌吗?”
“不会。”晴捏着他后颈,“睡吧。”
“哦。”许霜辞抱着天然空调,脸蹭在晴的颈窝。
俗话说天黑壮胆,也就只有乌漆嘛黑的时候他胆子才大点儿,敢主动些。
晴都允许了,所以他困意来了就放任自己这么睡了。
一夜过去,早上填饱肚子后他们走出山谷。
从山谷到河边的林子都被他们走出了一条明显的路,许霜辞背着个藤筐,晴手上拎着一个。
他们穿着同样的半袖短裤,头上戴着草帽。
晴一头白发同样被许霜辞编成了长辫子搭在一边肩膀。
河边风徐徐,朝阳落进河面,浮光跃金。他们的衣摆轻轻掀动,两人跟散步似的沿着河岸走。
“太阳大,水位是不是下降了点儿?”许霜辞抽了根草叼着。
晴扯了他嘴里的草,扔掉。
“没有下降。”
许霜辞又扯了两根,刚举起来,被晴没收了。
“不要吃,脏。”
许霜辞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颤着肩膀一笑。他抢了回来,手指翻转着给他编了个竖着毛绒绒耳朵的兔子脑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