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刚刚冒出一个新芽来的灵草。
等这灵草都授了花粉结了种子,种子发芽再生种子,宫梧桐身体都不一定能大好。
见明修诣这么一副心虚又心不在焉的样子,睢相逢偏头古怪看他,道:“之之,师兄能猜一猜吗?”
明修诣漫不经心道:“师兄想猜什么?”
“猜你现在这么一副心虚又懊恼的...
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明修诣一愣,疑惑道:“师兄能猜出来?”
“当然了。”睢相逢笑出一口小白牙,笑嘻嘻地道,“现在师尊能睡觉了,也不用担忧灵骨冲撞的事,按照他的脾气肯定第一时间就想着和你做那苟且之事。”
明修诣:“……”
还真猜准了。
明修诣干咳一声,道:“不、不是苟且之事。”
相互爱慕之人的双修,能叫苟且吗?
“反正就是被翻红浪色授魂与水乳交融你侬我侬。”睢相逢拍了两下巴掌,眯着眸子笑得像只狐狸,“但按照我们之之正人君子的做派,肯定是义正言辞地拒绝,并说出‘等师尊身体好了再说吧’或者‘我还有正事要先离开’这种诸如此类的借口来逃避师尊的求欢。”
明修诣:“……”
“但鉴于你今日去忙正事被师尊折腾了一溜,肯定不会拿有事这种容易挨骂的理由……”睢相逢像是在破解什么谜团似的,分析得头头是道,“再加上你刚才听我说师尊要好几年身体才能大好时的神情和眼神来判断,你说的肯定是‘等师尊大好了再双修’,否则此时你根本不可能这么落寞懊恼。”
明修诣:“
145、纸上谈兵
…………”
明修诣被震得目瞪口呆,要不是他察觉刚才睢相逢一直在外面没进去过,他都要怀疑他二师兄是不是听到了他和师尊的对话,否则为什么只字不差呢。
睢相逢看他这个表情,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猜对了。”
明修诣肃然起敬,而后又有些羞赧,干巴巴地道:“还是师尊的身体要紧。”
睢相逢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我有时都分不清楚你是真君子还是真蠢货了,他现在身子不好,你和他双修不是更能让他经脉尽早恢复正常?磨磨蹭蹭地吊着他,你就不怕他真生气了,直接收拾东西回九重塔?”
明修诣:“……”
明修诣对双修之事一向是避而远之的,此时听到说双修能让宫梧桐经脉恢复正常,疑惑道:“不会让他灵骨的经脉冲撞吗?”
睢相逢差点把白眼翻上天:“你不是和师尊有共生吗,怕这个干什么?”
他说着,见明修诣还犹犹豫豫的,直接塞给明修诣一个小瓷瓶,道:“给你,拿着,师尊知道怎么用。”
明修诣:“……”
明修诣像是被烫到似的,差点把瓷瓶给扔了。
“师兄你你你……”
“脸红什么?”睢相逢道,“师尊老早就教我这个怎么配了,他应该早就想开荤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
明修诣:“……”
宫梧桐还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二徒弟正在帮他完成夙愿,正在玉牌中扯着霜下客喋喋不休。
“……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真的要给他探探脉?话本里那些徒儿一个个的都金枪不倒摧枯拉朽,怎么到了他,就这不行那不行的,我做了什么孽?”
霜下客之前听说宫梧桐一拳打得天魔跪地求饶魂飞魄散的英勇事迹,又知道他中了剧毒,本来担心得不得了,此时见宫梧桐活蹦乱跳的,彻底放下心来。
他早就习惯了宫梧桐的抱怨,含笑耐心地听着,见宫梧桐气鼓鼓的,轻声安抚他:“小圣尊,明首尊这是照顾您的身子呢,您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本就元气大伤,现在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宫梧桐不情愿地嘀咕:“我真的没事。”
霜下客也不忍心看宫梧桐这样,想了想...
,打算从源头出发,试探着道:“小圣尊,其实话本上有很多夸大其词的描写,一般徒弟不敢对师尊以下犯上,三界也没那么多断袖,正常男人更并非像话本里那样全都屹立不倒三天三夜。”
宫梧桐皱眉:“是吗?”
霜下客一听到他这样问就知道小圣尊看起来身经百战,实际上就只会纸上谈兵,闻言趁热打铁,道:“是啊是啊,所以双修这种事,并非像话本里说的那样美好舒坦。”
“不可能。”宫梧桐理直气壮,“话本里说亲吻会让人头皮发麻浑身酥软,我试过了,就是如此!”
霜下客:“……”
霜下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个老光棍要在这里听宫梧桐说自己的亲吻经验,满脸麻木了片刻,重新收拾好心虚,道:“亲吻和双修并不一样啊,小圣尊指不定试过一次就不喜欢了。”
宫梧桐挑眉:“怎么可能?我可是有魅魔的血统,天赋异禀。”
霜下客:“……”
差点忘了这一茬,魅魔和狐妖一样,天生对魅惑□□都有独特的天赋。
看来宫梧桐并非是个纸上谈兵的花架子。
“而且啊。”宫梧桐侃侃而谈,“我徒儿也是天赋异禀,他有藤……”
霜下客动作迅速,面无表情地将神识抽离了玉牌。
宫梧桐:“……”
宫梧桐小声嘀咕着从玉牌里出来,不明白霜下客到底怎么突然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难道是有急事?
或者有灵感急需出去创作?
嗯,合情合理。
宫梧桐比之前更懂事,也没有再打扰霜下客的创作,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从枕头下翻出来话本,继续“纸上谈兵”。
作者有话要说: # 懂 事 #
噫,竟然没写到双修。
下一章就是啦,这次是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