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了。
祁返抿了下唇, 含着笑意的眼像一湾清泊, 近距离地望着他。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你今晚好像真的不高兴。”
盛枝郁玻璃似的眸子里没有情绪波动,轻慢又懒散地挑他一眼:“是么?”
祁返修长微凉的指抚着他的颈侧, 一边感受着Alpha对同类的接受程度, 一边低声问:“是因为我吻你了, 还是因为……其他人?”
半晌的沉默后, 盛枝郁低低淡淡地笑了出声,纯黑色的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原来Alpha的不适, 还能被这么曲解。”
祁返眸色凉了两度,指肚轻轻地拨了一下他的耳垂,在看到盛枝郁明显的躲避后,复又吻了上来。
“谁知道呢。”
第二次被追着的缠吻结束,盛枝郁微喘着拉开距离,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懒洋洋的:“只是缓解易感期,需要这么多亲吻么?”
祁返垂首凝着他水光润泽的唇,眼底惊涛骇浪,面上却声色不露。
“不先亲你,难道要直接咬?”嗓音低哑得过分,性感至极,“对Omega可以这么粗暴,但对Alpha可不行。”
盛枝郁的眸色已经被眼下的情况染得迷雾濛濛,甚至是有些涣散。
祁返温凉的指尖再次触上他的脸,慢慢地解释:“你会接受不了的,得一步步来。”
同类互斥的反应随着两种信息素攀升的浓度而越发激烈,最后终于在祁返咬住他的喉结时达到临界点。
祁返听到他很轻地哼了一声。
猫叫似的颤音结束后,盛枝郁低头躲开了他的吻,宛如反扑般重新按住了祁返的肩膀。
刚刚被咬开还没愈合的侧颈伤口又被利齿重新碾了上去。
原身明明有不少给Omega临时标记的经验,但是到了祁返这里却统统失了效。
温吞柔和的乌木沉香,却在此刻让人有荆棘丛生的错觉,过于浓郁,让盛枝郁没办法辨清腺体的具体位置,只能依凭啃咬的本能去撒欢作恶。
……其实是有些压抑不住的。
Alpha基因里的肆虐因子在指导他去把刚刚受的一点点压制还回去。
等盛枝郁再次回神的时候,祁返的侧颈已经被抹上了大片浓丽的血色。
盛枝郁视线才慢慢聚焦,抬头的时候却对上祁返深邃的眸,他好像注视已久,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落网。
这种眼神太不纯良,那点微末的愧疚感骤然消失,盛枝郁甚至舔了舔唇上的血,眯着眼睛看他:“看我干什么,想叫疼?”
“不。”
言简意赅的回答。
盛枝郁刚想回话,就感觉自己后背到尾椎的那一截皮肤被轻轻地划了一下。
祁返的声音又沉又哑:“我只是在想,你现在咬得那么起劲,待会……你会不会喊疼。”
盛枝郁像是回味过来,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
“……你要咬回来哦?”
这语气,听着可爱,却和那句“床/伴”一样无情。
祁返低低地笑了,温凉的指尖慢慢沿着他的脊骨攀升,落到后颈处,意有所指地停顿下来:“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之前那些,需要的时就招招手,咬完就扔到一边的Omega一样?”
这明明是原身做的事情,盛枝郁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殃及了,电流仿佛通过触碰蹿过了脊骨,他感觉有一片微小的烟花在脑海里炸开。
“可惜,我们要做任务,得守着安屿。”祁返拎小猫似地压着他后颈的一点皮肉,遗憾道,“你也没法去找其他Omega了。”
说得好像他就能去找除主角外的Omega一样。
盛枝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