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再继续问,但他一动,又看到周围地摄像机,才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要追问,或许可能有些不妥当——他们表面上还是亲密的队友,这时候追问会显得他八卦又莽撞。
但怎么可能?此时他脑子里和现场所有人想的都差不多:余宸明结婚了?!
余宸明当然注意到了众人的欲言又止与尴尬,反倒觉得有趣起来——怎么没有人上来追问?他的咖位什么时候大到这种地步了?
John也在不远处微微吃惊地看着余宸明,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想:可惜老板不在这里。他转身叫了旁边还在震惊中的导演助理过来吩咐了一些事,然后又走到余宸明的身边,打破了练习室里尴尬的沉默;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余宸明下午还有其他工作。
这给了余宸明一个脱身的机会,不过小孩走到门口,还自然地和众人挥挥手;那摇晃的戒指真是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出门时候正好看到金弘哲走过来,他知道小孩下午要去工作,还和人拍掌打了个招呼,说过会儿见,然后进了大练习室——练习室里一片莫名其妙的吵闹躁动。金弘哲正有些奇怪,就看于深深走过来,问:“你和余宸明关系不错吧?你知道他要结婚了吗?”
金弘哲瞳孔震动:啊?
已经走出老远的余宸明哪管身后洪水滔天,这会儿已经哼起待会儿要录制的新曲来。John打电话联系司机,而后又再联系了节目导演组——嘉宾们如果要往外说,他不拦,但是对节目组,之前有签过特殊的保密协议,对方并不能将刚才那段播出。
挂了电话后,他还是问了余宸明:“刚才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事儿?”
余宸明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和John道歉,毕竟自己不打招呼就这么忽然要公开确实不太好;但胸口又忽然冒出些委屈,摸着手上的戒指,自个儿这天天戴着也不知道给谁看。
“就是看到你回来了,想他什么时候——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就会......”他解释着,本来的轻松愉快都一下烟消云散,整个人的气氛骤然垮了下去;他实在是太久太久没见到云颢了。在国外的时候想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回国,还住着酒店,见不着人,公司甚至都没去过一次,天天毫无消息,等了又等,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在练习室里他突然炫耀婚戒,一部分是柳越确实鲁莽地递给他了话柄,但那一刻的冲动,还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就这么单纯地等待下去了。
John当然不会怪余宸明;他们工作室早就给余宸明意外公开或者正常官宣这件事做了好多个预案,公关稿都准备了好几十篇,毕竟迟早都会发生。他这会儿给工作室发信息,就是让让大家做好准备,估计之后可能会加点班,但这都该和老板去讨要——下午送余宸明去工作后,他也该回躺公司,问问具体情况;是啊,他那无时无刻不盯着余宸明的上司不会真的没回来吧?
余宸明没回公司去录制新专辑,而是和孟理换了家新的录音室;是之前孟理在国内写歌的时候得知的好地方,器材一流,氛围也不错,来往的都是一些小众的音乐人。之前在国外休养的时候,新专辑的概念定下,歌也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所以余宸明来一趟最大的收获反倒不是录制专辑;他看着孟理熟稔地和各色音乐人们打招呼、谈论音乐,忽然意识到孟理以后真正想要做的事的是什么。
晚上干完活他没着急回,和孟理在录音室里点外卖,把嘴里塞满的汉堡咽进去,然后问他:“你想不想自己开个音乐公司?”